“冬槐巷那家暗娼館的王氏，與何家有關係，你查封暗娼館的時候，注意這一點。”出宮的路上，衛曉曉對趙翊說。
這才是她送趙翊出宮的目的，她要將情況告訴趙翊。
趙翊不解：“四嫂已經知道了這點，為什麼不讓那個王氏直接指證呢？”
“因為目前為止我們只有證據證明王氏給了何靈依的母親陳氏美藥，但是沒有證據表明那天晚上你會和何靈依在一起是美藥的作用。從表面上看，你們還是被薰香害的，所以即便是讓王氏說出給了陳氏美藥，對你與何靈依之間的婚事也是無濟於事，還會讓人認為你是不想娶何靈依才栽贓的。”
這裡面的彎彎繞繞若不是衛曉曉提醒，趙翊根本想不到，即使衛曉曉說了，他也是反應了一會兒才理清，不過衛曉曉想要做什麼，他還是不清楚。
“那四嫂接下來打算怎麼做？”他問。
衛曉曉的笑容冰冷：“到了現在，你應該知道何靈依是什麼樣的人了，只要她活著，她就一直都會是不擇手段的人。”
“那四嫂的意思是想要殺了她嗎？”趙翊不由乍舌。
他印象中的衛曉曉並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因為這一件事就殺了何靈依，這似乎不是衛曉曉會做的事情。
瞧著他的表情，衛曉曉無奈的笑了笑，說道：“看來你還是覺得愧對於她呀。”
如果不是因為歉疚，趙翊應該明白，何靈依本身犯的就不是小錯，而是犯罪。
因為自己的目的，隨意誣陷他人，還因為想銷燬證據，就想要殺了銀鈴。
不是她給何靈依下定義，覺得何靈依是什麼樣的人，而是何靈依的所作所為就是證明。
趙翊的臉上浮出一抹不好意思，衛曉曉說對了，他的確是覺得在何靈依的這件事上，不能只怪何靈依。
他若是能小心一些，也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畢竟在這種事情上，吃虧的總是姑娘。
看著他這副模樣，衛曉曉停下腳步，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的說道：“五弟呀，做人不能不善良，但是也不能太善良。事情的輕重之前我已經給你分析過了，若是對何靈依的手段無動於衷，那不僅僅是無視正義，還是對歪風邪氣的助長。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衛曉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往宮中走去。
趙翊愣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等他抬起頭的時候，衛曉曉的身影已經走遠了。
霎時間，他明白了衛曉曉的話。
他的確是陷入了一個誤區，下意識的認為發生了這種事吃虧的一定是姑娘。
而何靈依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把事情弄成現在這樣。
正義要是不得已彰顯，何靈依的這種行為要是不得到懲罰，那人人都這麼幹，對那些真的遭受了委屈的姑娘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