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也拿起酒杯,看了看司馬雲博道:“幹。”說完也一飲而盡。
陳楓不是個好喝酒的人,一直覺得啤酒苦白酒烈,出來飯局才賞臉喝幾杯,在家基本不喝。所以陳楓抱著辣喉嚨的準備喝下司馬雲博私釀的米酒,但處於意料的是,這就竟然出奇的好入口。真是入口純,一線喉。
清涼的酒水帶有醇厚的米香,酒水下肚,鼻腔與口腔留有淡淡的酒精刺激感,很是過癮。
司馬雲博喝了一杯酒後,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歡喝酒。
“哎?陳夫人怎麼不喝。我這裡有個規矩,不喝酒可是不準走的喔。”
陳楓不知道司馬雲博的脾氣,也不是是否有這樣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但還是急忙打圓場道:“呃...她對酒精過敏,我來待她喝吧。”說完,趕緊吧鬼新娘面前的酒杯喝了個精光。
司馬雲博有些微微搖頭道:“陳兄你也是,這麼大一道靈符貼在令夫人額頭上,當然不方便喝酒。不過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表示理解。不過陳兄,你要喝兩人的分量。”
陳楓不讓鬼新娘喝酒,是因為鬼新娘確實不方便。不是真的酒精過敏,而且是她那頭上的半透明紅蓋頭已經臉上的靈符;介於鬼新娘的動作不是很靈活,喝酒要撩開蓋頭和靈符,萬一把靈符弄掉了,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所以陳楓必須事事謹慎。
喝了幾杯,吃了幾口小菜,司馬雲博有講起他著幾百年的遭遇。表示時過境遷,滄海桑田;親眼看見一個朝代的沒落,又一個朝代的興起,對凡人多了幾分敬意。
“沒想到現在的凡人,可以上天下海,輕鬆做到了以前的人做不到的事。你說我是神仙,我說你們這個朝代的人才是神仙。幾乎人人都有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這個盒子會發光,裡面還有人在裡面唱歌跳舞;就連我這個修煉上千年的修魂,也沒有這樣的能力可以讓一個盒子顯示出各種畫面。”
陳楓笑了笑,雖然自己的身份是現代人,見司馬雲博誇自己時代的產物心中也多了幾分自豪感。
“那些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娛樂方式。你們那個時代好,想看人唱歌跳舞就看真人表演,又有現場樂隊。我們請得起樂隊的,都是些有錢人,也就是富家子弟。”
“其實也不是,我那個年代也不是所有都能欣賞舞蹈或者聽曲。不過樂器倒不是什麼富貴玩意,就算是窮苦百姓也可以擁有一兩件樂器。我這裡就有一副琴,不知道令夫人可否為我們彈奏一曲。”
陳楓也望了望鬼新娘,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名義上的老婆會不會彈琴。
“瀟瀟,你會彈琴嗎?”
鬼新娘扭頭微微轉向陳楓,然後看著有些羞澀地點點頭。
司馬雲博哈哈笑幾聲說道:“好,這就到屋裡拿琴來。”
看著司馬雲博有些興奮背影,陳楓也有些期待,期待鬼新娘會彈出什麼歌曲。
過了一會兒,司馬雲博帶著小梅走了過來,小梅身上抱著一副扁長的古琴。
司馬雲博吩咐小梅將古琴放在一旁的木桌上,便對鬼新娘說道:“陳夫人,請。”
鬼新娘站起身,對司馬雲博微微行禮,便飄身來到古琴的座位上。
陳楓與司馬雲博在各自的位置上,都向鬼新娘投以期待的目光。
鬼新娘挨個撥動古琴上的七根弦,似乎她在調音。七根弦撥了一遍,鬼新娘用手按了按琴絃;呆呆地看著古琴半晌,才開始演奏。
鬼新娘每撥動一根弦,發出的琴聲雖然低沉而渾厚;但她的揉弦處理,撥絃時間的把控恰到好處。右手蜻蜓點水,左右輕柔按壓。
涼亭內響陣陣絃音,在鬼新娘彈奏時,在場的人無一說話,都在靜靜聆聽。
一曲終了,閉上眼睛欣賞的陳楓慢慢睜開眼,發覺眼眶已經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