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平時它他的打扮都是半俠半儒的打扮,整個人氣質與侯家那位大先生倒是有些像,為了平緩和掩蓋剛才的戰鬥氣息,姜遂特意找出一件袒懷的白衫睡衣披在身上。
也就這麼喝口水功夫,張玄玉帶著兩名護衛已經衝進了後院。
“你們不能這麼直接進去,兩位小祖宗好不容易睡著,你要是吵醒了,我們又消停不下來了。”還沒看到人,遠遠地就聽到了東門屠的哀嚎聲。
自己才出去半天,兩個丫頭把這些人怎麼著了,怎麼怨念這麼深?
“閃開,就是你們的上階梁家也不敢阻攔小侯爺,再敢阻攔,我就打斷你們的腿。”
“好了,袁黑袁弘,別嚇他們了。”是張玄玉的聲音:“這位朋友,都到這個地步了,我也不想往裡面闖了,趕緊自己出來吧。”
憑著靈識,張玄玉已經感覺到了正在靠近的姜遂。
一席白衣現身,此刻的姜遂氣質與之前完全不同,在姜家呆了九年,那股被他隱藏起來的貴族氣息完全釋放。
“是你?”張玄玉認出了眼前人,這不正是白天與自己在運來客棧論劍的那個姜公子嗎?
姜門別府!
原來如此~
姜遂做出一副剛睡醒的模樣,睡眼朦朧,眯著眼睛,一副慵懶狀態:“原來是小侯爺,怎麼,白天論劍還不夠,大晚上跑我家裡來了?
只是這深更半夜的,時間好像不太合適。”
“氣息平穩,氣質不同,肩上沒有傷口.......怎麼可能......”站在原地的張玄玉呆愣自語:“我猜錯了?”
他早就調查過姜遂,畢竟房嶽城新出了一位先天靈體的靈陣師,這還是讓他挺重視的。
而自己被偷襲,那個帶著白麵具的,明明是真氣期,卻可以佈置陷地囚魔陣,這種人在房嶽城要找第二個基本不可能。
可眼下,卻讓他對此產生懷疑了。
“小侯爺,你在嘟囔什麼呢,沒有其他事的話,也挺晚了,大家也該休息了對吧?”
“你在趕我走?”看著對面的人,張玄玉眯起眼睛:“我才剛來,你就急著趕我走,莫不是心虛了?”
難纏的臭小子。
心裡臭罵一句,雖然被戳中小心思,但姜遂臉上依舊平靜:“大晚上的跑別人家鬧,擱誰都得趕吧,我這一無美人,二無財寶的,倉庫藏著的那仨瓜倆棗小侯爺估計也看不中。
所以你圖啥呢?”
“不圖啥,這樣吧,我來之前其實是打算買下這座院子的,沒想到被你快了一步。
姜天道對吧,要不你給我介紹介紹這座院子?”
“唉~”無奈嘆氣,姜遂指著一個方向:“喏,那是後院,我們住的地方,你身後過了這條小道直走就是前院,那邊是塔樓,拐個彎就是廚房,我身後直走右拐再左拐就是茅坑。
大概就是這樣,好了,介紹完了。
小侯爺,你年輕氣盛十八九歲的,我們這裡一個個比不了你,老的老,小的小,一個沒睡好第二天起來就沒精神。
所以咱別鬧了好嗎,趁早回去,早點休息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