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聲的注意力本就只放在雲梔那,一瞬間就捕捉到她這幸災樂禍的眼神。
微眯起眸打量她揶揄的樣子,不動聲色的微微抬起手點了點自己的後脖頸。
雲梔原先軟綿綿癱著的身子瞬間變得僵硬,下意識跟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覺到一點微妙的刺痛,神情變得忿忿。
昨夜她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在她身上留印子,他嘴上應著好好好,可男人在床上的話哪能信呢。
她就知道!!
雲梔緊抿著唇一張臉又羞又憤,冷哼一聲扭過頭不再看他。
祁寒聲眼含笑意低頭輕笑了聲,這笑容轉瞬即逝,畢竟他也不好將自個媳婦惹得太過,回頭還得是他哄著。
那蘭恰好捕捉到他這一抹笑容,心臟砰砰跳得飛快。
下意識將胸脯挺得更高,竭盡全力擺出自己最優美的姿態和玲瓏曲線,想要獻舞的眼神變得極其迫切。
左右大祁也不吃虧,皇上只頓了一下便應了她的請求,只在轉頭和皇后眼神交流時不免流露出對金元的疑惑。
那蘭和宮廷樂師提了對舞曲的要求,為首的樂師臉色一變,話還未說出口就冷眉一挑。
“怎麼?堂堂的大祁樂師連區區樂喜曲都不會嗎?早知如此我便帶父王的樂師來了,未免太掃興。”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面容皆是一凝,尤其是大祁的臣子們,盯著那蘭的眼神已頗具嘲諷。
對樂理一竅不通的人都知道這樂喜曲乃是求愛情求愛之曲,現如今民風開放,男女之間也不如從前那般多的約束,向心動之人大膽求愛也是常有的事。
這樣的情形比比皆是,不但不會遭人非議,反而還會被人誇讚勇敢。
可不包括此時此刻的場景。
雲經緯就坐在祁寒聲下方的不遠處,瞥見那蘭就和抽了筋似的在和祁寒聲拋的媚眼,再加上這毫不客氣的話,簡直是不把他妹妹放在眼裡。
“那蘭公主若是覺得大祁的宮廷樂師比不上金元,大可以現在就啟程回金元,反正這宴席也不是為你而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