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來到熟悉的皇宮內。
祁寒聲坐在高位上審視著站在面前黃袍加身的祁硯,想到一路進京來聽到的流言蜚語,不贊同的蹙起眉。
“皇上,你這次做的不光彩,未免太落人話柄。”
“雲經緯狼子野心已久,若是今日不除,只怕後患無窮。”
“荒唐。”
祁寒聲薄唇微啟:“雲經緯為大祁立下多少功勞?他若是其心可誅又何必等到今日?外面的人皆是清楚你的手段乾不乾淨,唇亡齒寒,以後那些臣子如何信你擁你?”
殿內氣氛凝重得像是能擰出水。
雲梔眼睜睜看著往日裡被她奉如神明的祁硯在他面前謙卑的低下頭,話裡話外都是尊重與敬畏。
還帶著許多隱忍。
“勞煩您費心,此事確實是阿硯思慮不周,明日就..”
“你若是還想坐穩你的皇位,就讓雲經緯堂堂正正的走,管好你與雲家女兒那點事,祁家的名聲你若是護不住,有的是人想護。”
每一個字都透著桀驁不馴,卻無人敢出聲反對。
祁硯一向沉穩的臉上難得出現慌亂,雖有不甘,卻也只能恭恭敬敬應下。
男人的身份舉足輕重,雲梔詫異於祁硯對他的態度,更詫異於他對兄長的重視。
一顆死寂的心因為他好似又重新活過來,可一片迷霧中怎麼努力也看不清楚他的臉。
只聽得祁硯喚他,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