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聽到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姜嫿渾身力氣,彷彿也都像被抽走般,整個人頹廢的跪在地上,低著頭。
這樣的家法對她來說,並不算嚴重。
過後,王叔進來,見到地上的照片,慢吞吞的撿起來,見到上面的人,王啟更是一言不發。
王啟是爸爸身邊最信任的人,這個書房,只有王叔能夠在這個書房裡來去自如。
王啟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哀聲嘆了口氣,“大小姐先起來吧,你身子骨不好,地上涼,免得再生病了!先生也只是一時之氣,從小到大,他最心疼的就是你。”
姜嫿,“王叔,到底是誰,拍的這些照片?我跟溫淮時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關系,我跟他沒什麼的。”
“你幫我跟爸爸說一聲,好不好!”
“我不想讓溫淮時再跟他一樣,因為我…”
王啟眼神不忍,“大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
姜嫿抓著王啟的手臂,“王叔,我求你了。爸爸現在也只能聽你的話了。”
王啟最後還是不忍的點了點頭,“好,先生那邊我會去商量。”
“大小姐,先起來!”
姜嫿搖了搖頭,“這件事,我不想再妥協。”
王啟到底沒有再勸,現在能讓大小姐起來的,也只有先生了。
王啟開啟門走到門外,見到門外來的人,“裴姑爺,您來了?!”
裴湛來的很快,等他上樓時,卻不曾聽見一個他並不知道的秘密,“那個他,是誰?”語氣微冷。
王啟輕聲淡笑著說,“裴姑爺,聽錯了。我還有事,就先去找先生了。你可以進去看看大小姐,勸勸她,讓她起來,大小姐從小身子弱,不能傷了身體。”
複古式裝修風格的書房裡,落地窗外夜已經徹底暗下,一隻螢火蟲從窗外飛過。
沒有關窗的書房裡,姜嫿跪在冰冷的大理石瓷磚上,感覺到膝蓋上有陣陣冷風,侵入骨髓。
可是她胸口沉悶的麻木,卻感覺不到任何知覺,只是保持著跪著的姿勢,看著那張黑白照片上,跟她模樣有六七分相似的女人。
皮鞋踩在大理石上,發出輕微的動靜,餘光中映出男人修長穿著西裝長褲的腿,腳上踩著鋥亮的皮鞋。
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