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三人同時傾倒過酒水,回到座位上坐下,彼此間的疏遠就少了很多。
三人都是軍人後輩,家中長輩多有戰死疆場,拋開生意場不談,他們才是真正的二代!
“現在人心浮躁,賈大哥讓我一見傾心,既然我們都是性情中人,以後理應多親多近。”
戴沐白擦了擦眼角的淚痕,他想起了某位親人。
在戴沐白的家族中,只有他的父親是經商的。
如今,也就只有他父親健在!
其他人,不是死在了戰場上,就是死在了戰後陳年舊疾上。
他小時候很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去從軍,他的父親不同意。
後來,他漸漸明白了父親的苦心。
從此之後,他便故作清高,與世俗格格不入。
整天把自己圈在鳳凰樓裡,就是不想去接觸往日那些混賬二代。
他覺得那些人,時間已經磨去了他們的血性,不配跟自己交朋友!
偏偏今天,賈政晶真的很對他胃口,這種胃口只有同樣心境的人,才能感受的到!
“在我來之前,東昇說戴少不是那麼好相處,現在看來,東昇決意讓我來京都,是猜準了我們脾性相合,戴少,我再敬你一杯。”
賈政晶望著戴沐白真情流露的樣子微微一笑,他覺得這個戴沐白活得很累。
在京都這樣的天子腳下,整日把自己鎖在鳳凰樓公館,帶著放蕩不羈的面具示人。
遠比他這種將自己鎖在內心世界裡的人,更加的疲憊。
為此,賈政晶覺得,戴沐白,是一個可以相交真心的朋友。
“嗨,不瞞你說,我長這麼大,不說能看透人心吧,但觀人還是有些譜,唯獨李東昇這小子,我實在是跟不上他的節奏。”
“跟他在一起,我這個累啊,你能明白那種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感覺嗎?我對他就是這種感覺,這丫的,命裡跟我犯衝!”
戴沐白雙手端起酒杯迎上了賈政晶的敬酒,言語中,滿是對李東昇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