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之後,沈之渙忽然出聲叫住了許靈竹。
“許姑娘。”
許靈竹愣了一下,看向他認真嚴肅的神情,“怎麼了?”
“我有幾句話想和單獨說。”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在場幾人都聽見。
許靈竹再次怔楞。
秦穹的面容沉了幾分,一雙狹長的眸微微眯起,從裡面透出一絲危險的冷光。
許靈竹終於感受到了秦穹和沈之話兩人之間僵硬的氣氛,她皺起眉頭不贊同地看了眼秦穹,隨即回頭對著沈之渙點點頭,聲音溫和地回道,“好。”
她說罷便準備去推秦穹的輪椅,可手卻被秦穹忽然拉住。
“不要去。”
許靈竹無奈地低頭瞄了眼那隻手,隨即才輕聲道,“秦大哥,我做事有分寸,讓我自己解決好嗎?”
或許是她的聲音太過溫柔,又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清澈,秦穹即使再不情願,也不由自主地放開了手。
他緊抿著好看的薄唇,沒再多言。
而許靈竹則讓常威帶著幾人先走,自己則推著沈之渙的輪椅慢悠悠地跟在身後。
“之渙,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靈竹,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許靈竹一愣,隨即輕輕點頭,“可以。”
沈之渙清冷俊雅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想告訴你,我早已心悅你已久,你可不可以離開秦穹到我的身邊來?”
沈靈竹徹底愣住了。
她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沈之話這是在跟她表白還是……求婚?
“之渙,你……”
沈之渙白皙的耳根泛著一絲紅暈,可臉上卻不帶一絲猶豫。
“靈竹,我是認真的,我知曉你的身世,也知你和秦穹之間的婚姻不過是一場交易,可我是真心待你,想要以後好好珍惜你。”
沈之渙不讓許靈竹有任何說話的機會,繼續道,“那根海棠花的簪子是我母親生前最喜愛之物,也是為了留給之後我心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