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穹僵硬著身子,眉頭微皺,“還好。”
“嗯……”許靈竹摸著下巴沉吟片刻,“看來恢復的不錯,還得多虧你自己帶回來的那些罌粟花種子,不然的話,估計現在疼得都疼死你。”
秦穹不置可否,他淡淡地嗤道,“想疼死我還有些難度。”
“你什麼意思?”許靈竹順口問了一句,得到的卻是秦穹的沉默。
他沒說的是,以前征戰沙場的時候,條件可比現在艱苦許多,受的傷也是不計其數。
什麼疼沒硬生生地捱過?
如今這點腿傷他還真的不放在眼裡。
許靈竹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度糾結,而是專注於給他傷口換藥。
她動作十分輕柔,撒藥粉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秦穹盯著她的工作,僵硬的身體也跟著慢慢放鬆下來。
他的黑眸不由自主地盯著她的側臉,微微有些出神。
“好了。”
許靈竹用衣袖抹了把額角的汗,露出一抹笑容道,“秦大哥,按照你這個恢復速度,我看啊不過半個月就能好。”
許靈竹嘴裡嘀嘀咕咕著什麼,端著碗就往廚房走去。
等她的腳步聲遠去後,秦穹才收回視線,淡淡地喊了一聲。
“宴清。”
一道黑色身影悄無聲息地從天而降,精準地落在秦穹的床邊。
“主子。”
“下次跟著她去趟縣令府邸。”
宴清愣了一下,他疑惑不解地看向秦穹。
不過秦穹並沒有跟他解釋的打算。
“是。”宴清也不敢多問,立馬抱拳應了下來。
宴清遲疑了一會兒,隨即才低聲道,“主子,要不下次還是讓屬下幫你換藥吧?”
跟在秦穹身後的人都知曉他的脾性,從來都是不喜人靠近自身的,無論男女。
更別提觸碰了、
秦穹聞言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宴清便立馬噤聲了。
因為秦穹的眼神大大地寫滿了三個字——“你也配?”
宴清欲哭無淚,對不起,他不配,只有許靈竹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