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後有許靈竹的禁錮，她根本無法動彈。
最終心裡的防線還是被擊破了。
“夫人，夫人饒命啊！”
許靈竹將她扔到陸紫芙跟前，喜兒便止不住地磕頭。
“奴婢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奴婢再也不敢了！”
陸紫芙靜靜地看著她，卻沒有說話。
直到喜兒將頭都磕破了，她才緩緩開口道，“你為何要背叛我？”
喜兒是她待字閨閣時偶然遇見所救的丫頭，那時她險些被人販子賣進青樓，還是陸紫芙好心出錢買了她，甚至還將她帶進府中，讓她當上了大戶人家的丫鬟，衣食無憂，再也不用風餐露宿。
她當初感激自己的模樣歷歷在目，跟眼前這個背叛自己的丫頭甚至重疊到了一起。
陸紫芙失望地看著她，“喜兒，我從未苛待過你，你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喜兒忽然停下了磕頭的動作。
彷彿是被陸紫芙的話給刺激到了那般。
她抬起滿是鮮血的臉，期期艾艾地笑道，“你對我的確不錯，可是你卻從來沒有真正信任過我！”
喜兒大聲吼道，“我和玲兒都是一同在你身邊伺候的丫鬟，可為什麼她能做到貼身婢女的位置上，而我卻只能一直當個粗使丫鬟？！”
“就因為她的出生比我好，她是家生子，而我只是從外面買來的野丫頭而已！”
“所以我不甘心，我不想這輩子只能當個粗使丫鬟！”
陸紫芙冷冷地看著她，“這就是你想當老爺身邊體己人的理由？”
喜兒一愣，隨即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都知道了？”
陸紫芙看著她沒有回答，可那神情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別說是夫人了，就連我也早就知曉了你的心思，應該說，整個紫竹苑裡，誰人不知道你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玲兒神情諷刺地冷哼一聲，“不然你以為為何一直只能當個粗使丫頭？夫人本就對你格外開恩了，沒將你趕出紫竹苑就已經不錯了！”
喜兒愣在當場，就聽玲兒繼續罵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想著謀害夫人和夫人肚子裡的孩子，真是狼心狗肺！”
此時一直沒開口的許靈竹卻忽然輕聲問道，“這樣絕妙的法子，她一個人應該想不出來的。”
她的話彷彿提醒了陸紫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