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夫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可又實在想知道許靈竹究竟會怎麼辦,糾結之下竟然將臉都漲紅了。
老大夫忍不住開口訓斥道,“我們一介醫者,難道因為這點莫須有的虛榮心就不肯承認自己的不足,不恥下問嗎?”
他的話讓年輕一些的大夫臉紅得更厲害了。
他最終還是磕磕巴巴地跟許靈竹道了歉,“對,對不住,姑娘,方才是我出言不遜了,我……”
許靈竹見他知錯能改,也就不跟他計較了,揮揮手便止住了他文縐縐的道歉。
“他體內殘留的毒素用這個就可以解決。”許靈竹指了下另外一個竹筒,隨即又提醒了那位想拿起一看的大夫道,“要小心這個竹筒裡的東西,處理不當的話怕是比那個毒蠍子都要麻煩。”
“這究竟是什麼?”
“水蛭。”許靈竹晃盪了下竹筒,隨即從裡面傳來一道清脆的水聲。
“那是什麼東西?”
許靈竹也不多說,直接將竹筒裡的水蛭倒出來一小部分。
那些本來細小如螞蟻的水蛭攀附在鄭老鏢頭裸露的肌膚上不斷地扭曲著,不一會兒便肉眼可見的鼓了起來,一個個甚至大如小鵪鶉蛋。
小翠再也受不住這樣的視覺折磨,捂住嘴轉身便跑出去開始吐起來。
其餘的幾名丫鬟也承受不住地跑了出去。
在場的女子除了強自鎮定的鄭媛媛外便只剩下完全神色自若的許靈竹了。
那些個大夫圍著她不住地問問題,而她也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盡所能力地回答了他們的問題。
宴清此時看向許靈竹的目光已然完全變了。
他似乎終於明白,為何秦穹會如此緊張她了。
這個女人壓根就不簡單。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許靈竹又用浸過酒的匕首放在火摺子下燒紅,接著才一個一個挑掉了那些水蛭。
整個過程十分迅速,鄭老鏢頭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額外的傷害,臉色除了蒼白了些外,看起來跟最開始的死灰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好了許多。
許靈竹又轉頭跟鄭媛媛說道,“去讓廚房準備些補氣血的藥材,我馬上為老鏢頭做些藥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