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還沒來得及回答,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了。
“少爺。”
兩名手下規規矩矩地站到一邊,垂手而立,不敢抬眼去看來之人的面孔。
“你們出去了?”
此人的聲音十分低沉,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
可落在許靈竹耳中,卻讓她瞬間一怔。
是他?
“我們,我們只是巡邏去了。”刀疤臉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身旁的手下,那手下立馬誠惶誠恐地朝來人回道。
“是嗎?”
低沉的嗓音再次低了幾分,兩名手下被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就連方才還囂張的刀疤臉都變了神色。
沉穩的腳步聲再次響起,不過卻是踱步走到許靈竹的面前。
“把頭抬起來。”
許靈竹愣了一下,就聽見手下搶先一步解釋道,“少爺,她,她是我們買來伺候您的婢女。”
“相同的話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那名手下立馬噤聲,而許靈竹也只得乖乖將頭抬起來。
引入眼簾的是一張帶著半截面具的臉,那一雙冷漠無波的眸子正盯著許靈竹。
對方似乎也怔愣了一下。
不是因為許靈竹臉上的黑疤,而是她這雙熟悉的眼眸。
許靈竹微眯雙眼,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人就是上次出城時帶上的那個男人。
他曾對自己動過殺心。
對於這一點,許靈竹記憶尤深。
“婢女?”
男人收回視線,淡淡地反問了一句,聲音辨不出來任何喜怒。
手下立馬點頭如搗蒜,下一刻卻感到脖子一涼。
他不敢置信地捂住血流如注的傷口,瞪大眼睛直挺挺地往後倒去。
在場瞬間鴉雀無聲。
沒人看見這人是如何出手的,可手下卻真實地死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