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竹同樣無語地白了眼他完美的下頜角,皮笑肉不笑地衝他彎了彎眸,“不好意思,我還沒那麼蠢。”
說完,她也不再跟這人廢話。
繞到他身邊便直接命令道,“把上衣脫了。”
江予城身子僵硬了一下,沒動。
許靈竹蹙眉,微微有些不耐,“你不脫衣服,我怎麼給你治?”
站在門邊的心腹不著痕跡地將臉別到一邊,彷彿有些不忍直視目前的狀況。
僵持片刻,最終江予城還是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解開了上衣,露出健碩精瘦的背脊,以及那些數不勝數還流著血的傷口。
許靈竹找準其中最深的一條,拿過剛才準備好的針線就準備下手。
沒想到手卻忽然被人用力拽住。
“你幹什麼?!”
是江予城的心腹,他攔住許靈竹的動作,虎目圓睜地瞪著她。
“你想謀害主子?”
許靈竹冷下臉來,懶得跟他廢話,手腕稍稍一用力,那名沒做準備的心腹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甩到一邊。
心腹摔到木桶邊發出一聲巨響,伴隨著的是四分五裂的木桶。
心腹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看向許靈竹。
剛剛,是她把自己甩過來的?
是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把堂堂七尺男兒的自己甩過來的??
許靈竹忍不住在內心爆粗口,她對著地上的心腹冷笑一聲,“我是能用針扎死你家主子還是能用線將他勒死?”
她譏諷的語氣讓江予城和那名心腹俱是一愣。
許靈竹不再多言,而是埋頭專心於他背後的傷口。
“會有點疼,忍著點,最重要的是不要亂動。”
說完許靈竹便一針刺了下去。
她手腳麻利,很快便將最深的那道傷口給縫合完畢。
緊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
忙完已經是滿頭大汗了,不過她並未歇息片刻,又將搗好的草藥細心敷在那些傷口之上。
“好了。”
許靈竹長舒一口氣,伸出手臂擦了下額角的汗。
“這兩日傷口別碰水,明日傷口估計會腫脹發熱,那是正常現象,等下我給你熬一副藥,吃下去就會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