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青剋制住噁心,推門進去,展開一抹嬌柔的笑容:“大奎哥,我在呢。你怎麼樣?還疼嗎?”
李大奎撓了撓頭,“方才是有點疼,不過看見你,也就不覺得疼了。”
“貧嘴!”許青青怒罵了一句,從懷裡拿出一瓶藥來,“這金瘡藥是我娘之前特地給我搞來的秘方,對傷疤什麼的療效極好,你拿去試試。”
“哎喲,青青,你對我們家大奎啊還真是情深義厚,比許靈竹不知道要強多少倍!”範氏以為許青青對李大奎有心思,於是積極來撮合。
“娘!你怎麼能拿那個醜八怪跟青青比呢?她不配!”想起許靈竹那張臉,李大奎就滿臉嫌惡。
“你還好意思說?”範氏數落道,“要不是因為你什麼實話都往外說,你至於挨這頓板子嗎?”
李大奎憤憤不平的為自己辯解,“娘,這怎麼能夠怪我呢?分明那該死的縣官說,要是我不說實話,就要把我關進大牢。我被逼無奈只好承認……”
“更何況那醜婆娘手裡還捏著我那隻草鞋子呢!”
思慮此處,李大奎更是痛心疾首。
“哼,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聽你姐的在外邊胡來,你非不聽!現在可好,吃苦受罪了吧!”範氏仍是嘴上不饒人。
聽母子倆吵架,許青青表現的有點兒不耐煩,可臉上依舊笑著,“好了範大娘,千錯萬錯都是我那妹妹的錯,您就別數落大奎哥了。”
“行,今天看在青青的份上,我便不說了。”範氏樂呵呵的握住許青青的手,腦海中閃過許靈竹的臉時,範氏的臉色又頓時難看起來,“也不知道那死丫頭給秦秦穹吃了什麼迷魂湯,竟能讓他這般維護!”
見時機差不多,許青青附和道,“是啊,就連我也看不過眼。李大姐雖不是頭婚,但也長得盤靚條順,比起許靈竹那可是綽綽有餘!”
受了許青青的鼓動,範氏一拍大腿,“就是!青青你說得對!她把咱們李家害得這樣慘,一定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她!必須得想個機會,將她好好教訓一頓!”
許青青心頭一喜。
雖然現在李寡婦沒了,但好歹還有這兩母子替她膈應許靈竹,也能為她省不少事。
自打洛洛被拐之後,許靈竹和秦穹的關係便不如往日和睦。
為了討好老闆,許靈竹使盡了渾身解數,換著花樣的做飯,秦穹卻仍是不為所動,反倒是將自己和洛洛喂胖了不少。
一天,秦穹扛著鋤頭準備出門,許靈竹忙叫住他,“秦大哥。”
秦穹駐足,“何事?”
“我就是想問問你,家裡有沒有什麼捕魚的工具。”看秦穹臉色仍然冷漠,許靈竹刻意與他保持了距離。
秦穹別過頭看向門外,淡淡應答:“有,在柴房,自己去拿。”
說完,兀自的走了。
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許靈竹愣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下去,動身去了柴房,拿出兩把捕魚叉和一隻木桶。
“洛洛!”許靈竹喊了一聲。
只見一道淺藍色的身影屋內緩緩走出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和洛洛之間的關係已然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