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太陽在還當頭曬時,張樹元率領他的兩萬大軍,終於趕到了泰安府城前。
如同陳天華,宋小牛等將領判斷的一樣,張樹元在看到泰安府城之後,似乎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別看泰安城並不算高大牢固,但其地利位置極為重要,佔了這城池,就等於鎖上了南軍追擊的大門,而後面就是張懷芝的防區,算是到達了目的地。
泰安城如同往常一樣,城門大開著,城頭之上,高高飄揚著滿清的盤龍大旗,望遠鏡裡隱約可見,城頭上巡視計程車兵,正在來回走動。
當然,這些都是假象,等你進了城之後就會發現,除了城頭之上,冒充當地守軍來回巡視的這些兵丁之外,牆垛之下,大量的海軍陸戰隊員,他們握著武器,正蓄勢待發。
用騾馬拖來的幾十門迫擊炮,重機槍,都已組裝完畢,正等待發射。
還有剛繳獲來的八門守城野山炮,也準備好了。
城牆四周,更是數不勝數的擲彈筒,手榴彈堆積著,準備迎敵。
今天清早,天才矇矇亮,丁長強的陸戰隊便偷襲了泰安城。
他派出了自己的特戰隊先潛入城中,憑藉他們高超的身手,悄然進城摸掉哨兵,然後開啟城門,讓數千陸戰隊員們進入城中,兵不血刃,便將城中的守軍堵在了被窩裡。
泰安府城,實際就是個縣城,這裡地處魯省中心地帶,所以守備疏鬆,也就兩千餘守軍。
而集齊了全部陸戰隊的丁長強,手中尚有五千人,收拾他們,當真是手到擒來。
眼下,這些守軍俘虜,正沮喪地被反綁著雙手,糖葫蘆般圈在軍營之中,被看押著。
趴在城樓之上,丁長強表情輕鬆,正在擦拭著他的那把雁翎戰刀。
其實,他的戰刀已經被擦得雪亮,光可鑑人,但仍是拿著一塊布,在那裡有一遍沒一遍地抹拭著。
末了,還從頭上拔了幾根頭髮下來,放在刀刃上,鼓足了勁用力吹著。
只可惜他的刀雖然鋒利無比,砍人腦袋,宛如砍瓜切菜般的利落,但離吹毛斷髮這境況,卻還有不小距離,任他吹得眼睛鼓起,那長髮仍然瀟灑地賣弄著纖細的身姿。
丁長強卻不依不撓,鍥而不捨,他那模樣惹得身周計程車兵,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戰前的緊張氣氛,一時消散無蹤。
“丁將軍,沒用的,除非是大帥那把千錘百煉的寶刀,才有可能做到吹毛斷髮,可那是漢陽兵工廠集合了全部最高明的匠師,歷時數月才煅造出來的,據說當時鑄有十把,上將軍每人一把。”一邊的副將曹操笑道。
丁長強幹咳了兩聲,隔著牆垛瞄了一眼遠處,咧嘴笑道:“你們說,要是這一次我斬了張樹元的狗頭,然後提著這狗頭去求大帥,俺不要升官,就要一把雁翎寶刀,你們說大帥會不會賞我?”
曹操劇烈地咳漱起來,這話可不好說,也不能說。
雁翎寶刀可不僅僅是鋒利,關鍵是上將軍以上的領軍大將,才能得到這麼一把,他象徵著的東西,可不僅僅是一把刀而已。
他拍拍自己的腦袋瓜子,“還是算了,估計大哥知道了我這想法,第一反應就是先敲破我的狗頭!”
周圍頓時大笑起來。
丁長強滿意地看了看城頭,其實他何嘗不知剛剛自己說的,只是一個笑話呢。
主要是城上的空氣太凝重了,便是那些冒充的巡邏兵,走起路來也僵硬得很,畢竟他們馬上要面對的,可不是先前幾天碰到的菜鳥,而是魯軍中的百練精兵。
面對張樹元的親隨部隊,這一仗可不是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