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
“什麼?鄭江大哥來金山衛了?”
這事變得越來越蹊蹺了呀!
郎一昆又是一陣眩暈。
葉副官低低的咳嗽了一聲,瞅了郎一昆兩眼,見他沒有多大事了,便繼續說道:
“第一,軍火已被共和軍偷偷截流,並運進錢塘江浙軍營地。第二,武昌方面已派出蔡老先生前往羊城,跟海外會黨大佬們洽談,和平統一南方事宜。第三,滬軍陳英士不是個講信義之人,堂主勸你立即離開這人,率隊往浙北方向轉移,他說,念在同是洪門兄弟,他可以既往不咎!”
沒想到郎一昆,他居然很有耐心地聽完葉副官的轉述報告,顯得很平靜。
其實,當他聽到軍火被截之後,預感一切都玩完了,冷靜下來,他也得考慮自己的將來,何去何從。
堂主鄭江的適時傳言,看來是有預謀的,不過對他而言,也算是及時雨。
現在,最多的不利訊息,已不會對他產生任何刺激,反倒激起了他久違的江湖尊嚴。
“好…葉副官,集合隊伍,願意跟隨郎某出走浙北的,整理一下,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遵命!”葉副官扣靴敬禮,說完他徑直走向樓梯,其他人依次跟在其後面。
屋裡,只剩下郎一昆。
……
共和軍參謀總長紀春生,急匆匆地來到大元帥辦公室的內廳,陳天華默不作聲,只是將手裡的一份情報遞給他,便繼續抽他的雪茄。
一邊的許雲媛多少有些不安,她以前跟他打交道不多。
紀春生現在是共和軍參謀總長,也就是陳天華手下第一謀士,足智多謀且心細如髮,看事情往往是剝皮剔骨,一語便入木三分,卻不知他是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一目十行地瀏覽完這份不到百字的情報,紀春生的眉頭皺了起來,看了看穩如泰山的陳天華,他聲音有些沉重,“大元帥,您早就看出來了?”
陳天華有些驚訝,心裡暗忖。
軍調司諮情署日夜沉浸在這些情報之中,剛剛的那份論斷,想必是深思熟慮之後才說,但紀春生這才看了一眼,便瞧出了端倪。
看來,自己的這個參謀總長,還真不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