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大門口出入處,原本不應有侍者出現,不知何時,陡然站著一名身著白衣的侍者。
顧祝年驚訝發現,他安排有一名站在這裡執勤的行動隊員,忽然不見了。
看見黎元洪,陳天華等要員走進禮堂大門,那位白衣侍者的手,正緩緩朝衣服的口袋方向伸去。
顧祝年看到,他目光一沉,唇角旋即勾起一抹冷弧。
“侍應生,這哪裡有酒?”顧祝年快速走上前去,舉高酒杯,對侍者莞爾一笑。
那位白衣侍者沒想到,這時候居然有人向他要酒,錯愕微愣,臉上的肌肉抽搐一下,手又抽出來自然下垂。
“本公子可能喝得有些多了…”顧祝年到他跟前突然一個踉蹌,端著酒杯的手一抖,一不小心,腥紅色的酒液全部潑在侍者身上,身體不由的向他靠去。
侍者慌亂中雙手扶住他的肩頭,“先生,你沒事吧!”
他的雙手剛觸到顧祝年的肩頭,就感覺腋下一陣冷風襲來,緊接著,一把硬物抵在他腰間。
對於突如其來的變故,白衣侍者也不是吃素的,只見他的身體用力一晃,掙扎出來之後,右手猛地朝自己口袋內探去。
糟糕,手槍不見了!
侍者頓時神色大變,額頭上虛汗直冒。
“不用找了,槍在你腰上抵著呢,我警告你,軍諮司的人今天不要多事,快滾!”顧祝年容不得他掙脫,一個箭步上前,槍口在他腰間蹭了蹭,低沉喝道。
可惜顧祝年猜錯了,這白衣侍者本就不是軍諮司的人,他是漢口樂善堂裡的別動隊員,他的任務非常明確,協助鈴木洋子在軍品釋出酒會上搞暗殺,自然不會聽從大年的什麼規勸。
只見他瞥了一眼四周的環境,眉頭一擰緊握雙拳,突然一個轉身,長腿飛速向後一個斜劈。
可惜的是,身後的顧祝年比他出手更快,寬厚的手掌如刀刃一般朝他頸項砍去,白衣侍者沒來得及反抗,就眼前一黑,癱了下來。
顧祝年趕緊扶住,三腳兩步地摟著他往廁所走去,準備交給蹲在那裡的行動署隊員。
剛才動作瞬間發生,周圍站崗執勤的警察,並沒有察覺什麼,他們現在都是心不在焉,眼睛四處在瞄漂亮女人,對有人被攙扶著進廁所只是唏噓。
“瑪的,這酒會還沒正式開始,就有人貪杯啦,她姥姥的,可能這裡面的酒好喝。”
“好喝個鬼,洋酒像馬尿似的,難喝死了。”
“……”
話說顧祝年把那位白衣侍者拽進廁所,關上門交給隊員,這才開始對其搜身檢查。
發現這廝口袋裡,果然也是一把精巧的勃郎寧M1903款手槍,子彈早已上膛。
軍諮司什麼時候如此闊綽,一般行動隊員都配備當今世界上最先進武器了?
帶著疑惑他安排隊員搜身。
“頭兒,一聲短刃!”
顧祝年接過一瞧就大吃一驚,這個侍者腰間佩戴的短刀,直長30mm,它不是西洋特工所用的匕首,而是日籍武士特有的,叫肋差。
“倭刀?”
顧祝年驚叫一聲,臉色大變,“把他給我捆綁起來,這廝可能是個東洋人。”說完,他掩了掩鼻子,閃身就出了大門口處的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