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面很重要,可生存更為重要,雖說難以決擇,但真要來個二選一,也只能選擇生存。
大丈夫能屈能伸,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豁出去了。
“這樣吧,這次聽信東洋人饞言,接受他們的賄金和槍炮,單方面撕毀與豐眾協議,同意水師出擊阻截豐眾礦業貨運船隊,本舵負有不可推卸之責任,為了表示誠意,本舵決定親自前往謝罪,再商議和解條款,諸位認為如何?”張北計想了想眨巴著眼睛,開口說道。
“哎呀,此事萬萬不可總舵主,您是雲澤幫幫主,總舵主,您一旦登上他們的船,就得聽有他們擺佈,這事無論結果如何,傳揚出去都有辱雲澤幫之尊嚴和顏面。”
“是啊,總舵主不能去,派別人去吧。”
“那派為誰去合適,見面禮呢?”
“……”
眾人七嘴八舌地發言,總的意思是反對總舵主親自前往,可就是說不出派誰去,更說不出見面禮為何物?反正都離不開金銀珠寶這些玩意兒吧。
可他們有所不知,豐眾礦業最不缺的就是金錢,而云澤幫呢,家大人多收入不多,恰恰缺乏的就是金錢,錢少拿不出手,多了又拿不出來,否則,戰艦大炮早就不在話下了。
“馬先生,還是由你代替本舵親自去一趟比較合適,本舵附上親筆書信一封,至於見面禮,要多少錢請儘快講,本舵咬牙也得挺過這一關。”
張北計其實也深諳,自己親自登上血狼號謝罪談判,很不合適,剛才那番話實質是在拋磚引玉。
可下面嘰嘰喳喳的議論,都是阿諛逢迎的討好話,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好主意,純屬廢話連篇。
他把目光掃向馬佔魁,這裡面他最相信的就是這位首席軍師,膽識與智慧並存。
馬佔魁實際早就猜到最終會是他去,他有心裡準備,只見他拱手行禮道:
“稟總舵主,本席也認為您親自前往並不合適,既然豐眾礦業沒有將矛頭指向您,咱們為什麼不來個順手推舟,裝聾作啞,以爭取挽回部分被動局面,開創新局面呢?”
他並沒有直接回復張北計的詢問式命令,而是先強調一番應對策略。
“呵,馬先生又有了新的妙計,但說無妨。”張北計手託著下巴,頗有興趣地盯著馬佔魁問道。
“稟總舵主,本席的主意是,近半年多來您貴體欠佳,一直進山療養,幫中之事都由下面幾位當家人在作主,包括接納東洋人的金錢武器,撕毀合約,直到武裝攔截豐眾船隊等等,總之,您事先一概不知。”
首席軍師這番話,大夥聽了都是雲山霧罩,不知他葫蘆裡裝得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