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也出面規勸自己的丈夫。
這樣,大家注意力才從艾倫這個倒黴蛋,轉到陳天華身上來。
“哎說到這個小夥子,一表人材,他是什麼底細,那裡人士,從事什麼行業?咱們好像一無所知啊,只知道那個孫長官好像是浙江省軍務司衙門的。”席裕福開口道。
那天孫勇他們上門來找人,是席裕福接待的,他看過孫勇遞上來的‘派司’,才知對方是個軍人,官職是浙江省軍務司衙門的執事官。
至於其它的尚一概不知。
“哎雲兒,問問雲兒應該知道吧,那位陳先生陳天華先生。”
經席裕福這麼一吆喝,屋裡的幾位長輩,眼睛齊刷刷看向了她。
此時的許雲媛正在為艾倫的死而心煩意亂。
不管怎樣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跟艾倫相識一年,憑心而論,這個艾倫確實對她不錯,否則,她這位一位留洋歸來的千金小姐,不可能嫁給他。
這次新婚旅行到長興,繼而下煤山鎮這事,現在看來艾倫有點做得太冒失了。
她並不知煤山鎮是個虎狼之地,但艾倫應該知道一些,就憑查理等人失蹤這事說明,煤山鎮這個地方並不安全。
回憶起當時下去的時候,好像艾倫也並不認為那裡很危險,一直認為他是個英國人,這裡當地人不敢把他怎麼樣。
況且,他們是以新婚旅行的身份,又有申報館訪事‘派司’,有誰知道他懷有其它目的。
太冒險了,為了他的什麼組織使命,竟然置她於危險邊緣?
他有什麼權力怎麼做?
如果艾倫還活著,她回來肯定得跟他離婚。
但現在他人死了,為他自己的輕率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許雲媛的一切怨氣,此時都變成了同情。
再怎麼說,他的後事應該由她來幫著處理,畢竟現在還是夫妻。
艾倫的父母都在新加坡,結婚前夕他的父母親專程從新加坡乘坐郵輪到上海,參加她們的婚禮。
算起來,回去也就二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