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凡春你這是怎麼啦?”吳宣嬌憑藉職業敏感,估計到他可以受了什麼傷,或者是病痛。
她出身於前梅鄉的吳氏家族,父親是位老中醫,所以她也懂得基本的望聞問切。
吳凡春的父親跟她同屬於前梅吳氏,繞七拐八的不知隔了多少代,她硬是把自己算成了山陰知縣吳若雷的堂姐,吳凡春的堂姑。
對於吳凡春追求玉香,吳宣嬌當然是接受的。
雖說在京都或杭州省城裡,七品芝麻官不算啥,可吳若雷是山陰縣的縣太爺,一手遮天的實權人物。
當初,範成貴的雙棲鄉保長,也是透過吳若雷向知府大人捐來的。
範成貴在縣城和鄉鎮上開煙館,設賭場妓院的,賺得盆滿缽滿,眼紅他的人可多了。
有道是同行怨家,相互競爭拆臺仇家自然不會少。
但在山陰縣,還沒人敢把他範成貴怎麼著。
所以,吳知縣家可得罪不起呵。
想到這裡,吳宣嬌向前準備去探個究竟,可還沒走上幾步,即聞得一股屎尿惡臭撲鼻而來。
媽耶,這都失禁了,情況可嚴重了呀。
她忙捂住嘴鼻大聲招呼家丁,“快快,吳大少得病了,快送去鄉里的西醫診所瞧瞧,快快。”
家丁當然聽主婦的命令,幾個人上前,七手八腳地抬起臭氣熏天的吳凡春,往范家碼頭上跑,扔上木帆船搖起櫓往鎮上診所駛去。
吳凡春被抬走之後,女傭粗婦們手忙腳亂的開始清除。
這堆草坪邊上的汙穢物實在太扎眼,影響市容院景。
吳宣嬌蹙眉皺臉,她目光兇狠地掃了眼前這三人一眼,慍色道:“說說,剛才都鬧成菜市場了,吳大少是怎麼拉起了肚子,屙屎的?”
“嗯嬤,這吳大少也許早食了拉肚的東西,突然間就蹲在地上屙屎,問他…他都不說。”
範玉香率先上前來,向怒氣衝衝的母親解釋道。
後想到剛才吳凡春呆滯表情,她又補充說道:“哦對了嗯嬤,吳大少有可能還中了邪。”
言語間她還不忘拉拽了範明忠的衣角,“二哥,你說是不是?”
“哦…像是中了邪。”範明忠也只好含糊其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