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叔。”陳琪業呆痴痴地起身,像木偶似的走出門,到帳房取銀票。
“多謝大掌櫃成全!”陳天華起身拱手。
“小先生,你剛才說跟我家英士是異性兄弟,我也不能再稱呼你為小先生了,就叫你華之吧,如何?”
“那是當然,二叔在上,晚輩華之給您磕頭了。”說著,陳天華規規矩矩雙膝下跪,拜行子侄之禮。
“哎喲快快起來,華之賢侄。”陳宗玉連忙向前一步,虛託了託,眉開眼笑道:
“真沒想到,本人又認了位品行端正,才華橫溢的賢侄,此乃三生有幸啊,哈哈…”
他一邊笑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塊金燦燦懷錶,遞給陳天華道:
“華之賢侄,你行了子侄禮,我和你就有了叔侄之實,這塊金殼嵌珠琺琅懷錶,是一位德國朋友送的,為叔送與你,作為拜見禮。”
“哎喲二叔不可呀,如此貴重,華之受之有愧。”
陳天華一看這塊懷錶,放在後世那絕對古董,價值千萬,就在時下,也是數千塊銀元。
“此話差唉,以華之品格,此表受之無愧,請收下吧。”陳宗玉很真誠的用雙手遞上。
到了這種境地,不收不行了。
陳天華又是雙膝下跪雙手接過這塊尊貴禮品,“多謝二叔贈予。”
“好起來吧,咱們叔侄倆該談些別的什麼吧。”
“好的二叔。”
陳天華起身重新坐下,將金殼琺琅懷錶很小心地揣入懷裡。
雙方靜謐了一會,各自慢慢品嚐極品大紅袍。
陳宗玉首先打破沉寂:
“聽英士昨晚說起過,華之對做水產買賣很有興趣,不知有何具體謀劃?能否說來聽聽?”
現在既信服陳天華的品德,又賞識他的才幹,陳宗玉暗忖:
此等人才百年不遇,有此機緣,何不成為合作伙伴呢,倘若將來成為競爭對手,那太可怕啦。
所以,他想進一步瞭解陳天華對從商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