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這邊寫完信,就給范雎送禮。
范雎是個聰明人,面上不動聲色的照單全收,午後便進宮去了勤政殿準備稟報。
他剛到門口,就被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應候且慢,太后下令,任何人不能進入。”
“為何?”
難道這對蔫壞的母子又有什麼整人的把戲了?
下人猶豫間,裡面傳來趙靈渠無奈的聲音:“祖宗,你先吃飯,吃了飯在打這孩子。”
小成蟜委屈的聲音瞬間響起,“娘,你不疼偶,嘚得給我畫臉,醜。”
趙靈渠,“那你也不該瞅著奏摺霍霍。”
“偶沒有,就是撒了尿,還能用。”
小成蟜理不直氣也壯,墨汁被淚水化成的小黑貓,狼狽的很。
趙靈渠被整的實在沒什麼脾氣,“你快閉嘴吧,阿政,冷靜冷靜。”
在門口的范雎清晰的聽到裡面傳來不知道什麼倒了的聲音,還有趙靈渠身心俱疲的勸告。
范雎,“要不,公公還是和王說,臣來過吧,也沒什麼大事。”
自己的徒弟,自己還是知道的。
下人趕緊甩走這個燙手山芋,“應候進宮,肯定有大事,您在這裡等等,等王出夠了氣,就能進去了。”
顯然,他已經習慣了。
范雎,“……”
下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差事,還自作主張的將面前的這個帝師請到偏殿,好聲好氣的伺候。
勤政殿內。
小成蟜哎呦呦的哭著,紅著眼睛吸著鼻子,可憐兮兮的趴在母親懷裡,捂著屁股。
小嬴政雙手叉腰,怒氣十足的來回走動。
趙靈渠心疼的掃了眼小兒子,又看看大兒子,乾笑,“阿政,你說,怎麼罰這個臭小子!”
已經打了屁股,應該不會了吧?
她見大兒子怒瞪過來,一雙厲目十分滲人,趕緊將小兒子放在一邊,“阿政,你也到了三十多下,娘聽著一次比一次重。”
小嬴政藏了藏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帝王的獨有的壓迫上身,空氣也冷了幾個度。
小成蟜被嚇傻了,嗷嗷的嚎叫也忘了,咯了聲。
得哥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