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渠沒再接話,也順著王的目光看接下來的表演。
隨著第一束燭光的亮起,絲竹聲響了起來,配合著青銅器的敲打,緩重有序。
一群穿著秦軍服飾的女子,手中拿著寶劍,在燭光的照射下,英姿勃發地顯現出來。
這裡講得是秦軍不畏犧牲的‘豈曰無衣,與子同袍’,在場的幾乎都是秦民,看的頓時熱血沸騰,有的人更是喊起了“秦國威武”的口號!
對啊,秦國子民已經不再和之前一樣任人宰割,他們很強大的!
有那麼一兩個非秦民在其中冷著臉,可也不能說什麼。
總的來說,根本無傷大雅。
整個清樓已經沉浸在愛國氛圍中,雀躍,呼喊,興奮至極!
嬴稷和安國君等人還沒有見過,看歌舞的一個樓坊,竟然能發揮這樣的效果!
安國君等人沒什麼情緒表露,華陽夫人不冷不熱的來了句:“怪不得,趙姬能這麼討王的喜歡,這樣的場面,從來沒有。”
秦國君王愛打仗,不代表秦民願意。
安國君目光晦暗不明,雙拳狠狠的攥緊,“怕是今天之後,王會更信賴她。”
嬴子楚因著身份問題,沒有多表露什麼,只是看向目光,無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嗯,怎麼說呢?
有趙姬這樣的恩寵,還有小嬴政在秦王面前的露臉程度,身為他們的夫君兼父親,應該是與有榮焉的感覺。
可他,總覺得有很多事情已經完全超出自己的逾期了。
臺上,豈曰無衣已經接近尾聲,她們表演著剛柔並濟的劍舞,身姿曼妙,配合著樂器,十分的賞心悅目。
另一邊。
趙靈渠看著身側不苟言笑的親王,乾笑開口:“奴家沒想到有這樣的效果,僅僅是一個歌舞。”
嬴稷低嗯了聲,喝著面前的酒,換了話題,“這個酒釀的不錯,阿政也能喝,回去多釀點給孤送過去。”
趙靈渠噎聲幾秒,淺聲諾了聲,“王還怪罪妾身嗎?”
她今天可是有事要稟告秦王,他不接這個話題,完全不能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