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搖頭,嬌嫩的聲音中帶著無法言說的害怕,“娘,我昨晚救不了你,娘,我好害怕,月兒好害怕你不在。他們殺了人,殺了好多人,有人告訴我,你走了就回不來了,阿政哥哥也回不來!”
她越說,越哽咽。
之前沒有母親,如今好不容易走,哪怕不能和正常女孩一般和母親撒嬌,但遠遠看著,也是一種滿足。
趙靈渠眼一沉,看向女孩時,恢復了往日的溫柔,耐心的勸導,“別聽人瞎說,娘沒事,你也不會有事。你看,娘不是好好在你面前站著嗎?”
衛月胡亂摸了摸眼淚,“娘,我要學武功,你讓人教我學武功吧。”
趙靈渠本意是讓她飽讀詩書,可以做個相邦,治國安邦。
可,孩子的意願也是重要的。
她不解,“你怎麼突然想要學武功了?”
衛月小眼中帶著認真,“這樣可以保護母親,月兒要做母親的保護傘,做兄長的利刃。”
趙靈渠瑩眸微震,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女孩,久久不能言語。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四歲小孩說出來的話。
良久,她唇角牽起笑,“好。”
趙靈渠此刻並不知道,她親手挖掘出來的兄妹,將有無比輝煌的成就!又和自己的兒子,有怎樣的羈絆!
……
趙靈渠牽著衛月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小廳中阿姣氣急敗壞的樣子,而上首的墨呈就像是個老狐狸一般。
她若有所思的垂眸……
忽然。
衛月扯了扯她的袖子,“娘,那,就是那個人殺了好多姐姐。”
趙靈渠收起打量的目光,“他也是聽命於人,小月兒,有些時候,不要看事物表面。他很聰明,做機關方面很漂亮,心懷天下,你如果願意,可以拜他為師。”
衛月低著腦袋,思考了幾秒,重重點頭,“我聽孃的。”
趙靈渠侵笑,摸了摸他的腦袋。
她帶著小姑娘走到小廳,阿姣就氣呼呼的站在他身側,怒瞪著墨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