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劃過不滿,加之心中惦記著事,冷著臉起身,“今日,我也沒想著把成蟜過繼給魏夫人撫養。我到底是孩子的父親,以後在他們面前,莫要讓我失了面子。”
說完,放下小嬴政,頭也不回的離開。
涼風習習。
吹亂趙靈渠的頭髮,髮絲隨意的撒在她精緻的臉頰上,平添了隨意的慵懶。
趙靈渠看著嬴子楚的身影,抱著成蟜坐在石桌上,若有所思的看著一角。
阿姣奉上茶水就退了下去。
小嬴政潤了潤嗓子,沉聲詢問:“你剛才在魏卿卿面前那樣說,她以後就不敢來找事了?”
在趙靈渠之前,一個女人在他這裡,只分為能生孩子和不能生孩子。
趙靈渠回神,搖頭,“不一定,就看她是不是為了孩子不擇手段的人了。”
挑撥兩人的關係很容易,尤其是母子的感情。
頓了頓,“不過,最近幾年不敢來打這個算盤。”
小嬴政抿了口茶,帶著讚賞的看向母親,“你今日把話說挑明,走的很對,又很險。”
趙靈渠笑,聲音帶著無奈,“之前因為這種事情,我和你父親已經吵過。魏卿卿應該不知道。在你父親眼中,我到底是個女人,魯莽、藏不住話。”
她眼中帶著冷意,“你父親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現在最想要的是王位,華陽夫人那邊想要什麼,只要不影響他的利益,就會雙手奉上。當然,若是情況處於劣勢,也會退一步。當然,目前的形式對他暫時是有利的。”
狠,目的明確——
這是一個君王具備的條件!
小嬴政詫異的看了眼母親,提醒,“最後一句話,有些過於多餘。”
趙靈渠挑眉,把玩小兒子小手的玉手微頓,“至於那最後一句話……”
嘆了口氣,停了片刻,才道:“如今,我只想專心將產業發展一二,暗中提醒他讓他收一收手。”
嬴政摩挲著杯邊,沒反駁,兩輩子頭次聽她評價父親,哪怕和印象中的父親有出入,大體是對的。
另一邊,嬴子楚帶著魏卿卿徑直回了安國君府。
嬴子楚直奔父親的住所,兩人在書房關了一下午。
兩人聊了什麼,沒人知道。
嬴子楚出來的時候,命令下人將咸陽城中的那些人撤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