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稷滿眼一副‘我曾孫真可愛’的濾鏡,轉頭去看趙靈渠,淡淡的打量了一眼,“確實瘦了,此次在涇陽收穫如何?”
趙靈渠恭敬的行了一禮,才淺聲開口:“多謝王的關心,之前遇到一些情況,目前已經全好了。”
嬴稷見小嬴政對案上的奏摺感興趣,隨手遞過去,“你和阿政回來了,正好可以一起用晚膳,咱們一家人好好說說。”
趙靈渠低聲稱諾。
嬴稷倪了眼安穩站下下首的兒子和孫子,“那些不送嫡公子來的國家,我們就送戰書過去,打幾場就知道他們願不願意了。”
都過了幾個月了?送個質子都磨磨唧唧,一次兩次來國書換人,煩都煩死了!
嬴柱知道父親已經拿了注意,低聲稱諾。
嬴政正好看完魏國的國書,“祖父,曾祖父,父親,我和孃親在涇陽的時候,將一位名叫劉仲崖的人收監了。”
他聲音如平常無異,卻在安國君心上濺起巨浪,生怕對方在父親面前將矛頭直接指向自己。
嬴稷挑眉,“這種小事,你孃親就可以處理,怎麼由你說出來了?”
話雖然再問嬴政,可目光看的卻是趙靈渠。
趙靈渠行了一禮,才不慌不忙的開口:“不過是小事,沒想到阿政自己提出來了。那人私買田產,欺上瞞下,還是安國君的門生。阿政擔心奴家,所以就沒和奴家商量自己管制了。”
她現在說起謊來信手拈來。
嬴稷看向嬴柱,雖然沒說話,但只這一眼,對方就知道了其眼中的意思。
他拱了拱手,“父王,他之前確實是一個可信的門生,當時涇陽沒有封主的時候,我就讓他幫著管理,每年上報的糧食,包括交代下去的事情,他都完成的很好。”
嬴稷淡嗯了聲,“這件事,你看阿政處理的如何?”
嬴柱哪怕在無奈,語氣此刻也十分生氣,“兒子認為,這件事阿政處理的很好,哪怕是趙姬這樣去處理,兒子也不會怪罪。”
嬴稷將目光看向趙靈渠,“趙監造,你看到了?安國君已經給你放權了,你以後在封地是有絕對的話語權。”
趙靈渠行禮,“諾,奴家多謝王厚愛,多謝安國君信任。”
上座。
小嬴政拉了拉曾祖父的袖子,“曾祖父,魏國的這個國書問題很大,我看也沒必要回,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殺魏國,讓其他幾個國家引以為戒。這樣,他們就不會推三阻四。”
正好,可以報魏國收留劉清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