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漾對上他的冷怒,似是沒有情緒的木偶,依舊神色清淡的看著他,輕柔的語氣無比堅定:“對,只有恨——謝懷硯,你不懂麼?從當初在溫泉池我對你就只有恨!”
種下的根不對,開出再絢麗的花也不過是罪孽。
謝懷硯松開捏著她的肩背,將她的身子甩去一側,帳內靜寂,許久,他站起身,神色是桃漾從未見過的晦暗,嗓音低啞卻似染了笑:“那便一直恨我、怨我吧,生同衾死同穴,生生世世。”
我在意你、喜歡你,你來恨我、怨我,我們生生世世糾纏不休——
誰也別想逃脫——
桃漾眼裡的淚還在落:“我只想永遠都不再見到你。”
謝懷硯凝著她,呵笑:“好啊,那就等我厭棄了你,一杯鴆酒要了你的命!”他自榻上站起身,拿起衣架上的大氅,大步走出營帳。
夜色暗沉,已過亥時,天上圓月高懸,灑下清冷的光,謝懷硯走出幾步後再停下,神色無奈的閉了閉眼。
他點墨眸光望著天上月,身上是無盡的燥熱。
在剋制什麼?
無非是恨她棄他,不願這般輕易就原諒她。
想讓她來服軟。
怕再次入了溫柔鄉,被她蠱惑——
寒風輕拂,吹動他身上的墨色鶴氅,他在營帳外站立許久,低笑一聲,恨她的方式有千萬種,他被折磨了這幾載,費盡心力找到她,如何還要再折磨自己。
營帳內,桃漾躺在枕上,目光怔愣的望著帳頂,許久,她只覺嗓子幹啞,撐著手肘坐起身,在榻邊小幾上倒了杯溫茶用下,剛熄滅燭火還未再躺回枕上。
耳邊就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桃漾抬眸看過去,那道高大頎長的身影已俯下身來,寬大手掌托住她的後腦,強勢的吻上了紅潤柔軟的唇。
桃漾抬手去推他:“謝懷——嗚——”
謝懷硯掐住她的腰肢把她帶到懷中,肌膚如雪,身香體軟,他含住她的唇,勾住香.舌,捲入口中,去吃,去纏綿,過去再久時日,依舊熟悉、沉溺、讓他不得抽離。
桃漾抬手去推打他,被他修長指節攥住雙腕,壓在身後,桃漾凝緊眉,軟舌相纏間再去往外趕他,被謝懷硯另一隻手掐住下頜,只能檀口微張,不得咬合。
他眸光暗沉,似黑夜中的獸,要將她揉碎吞入腹中。
自唇而下,吻過美人骨,以齒撕下她身上寢衣,扔落在地,銜住溫香軟玉,一陣磋磨,舐遍香膩肌膚。
他埋在桃漾身前,桃漾狠狠咬在他肩上,帶著身體不願承受的知覺,帶著壓抑太久的情緒,咬的狠了,被謝懷硯拽下,起身將她扔在軟榻上。
他隨手褪去身上寢衣,再俯身下來時,桃漾不管不顧抬起雙腳對著昏暗一片中的人亂踹,謝懷硯站在榻前,也不管她,只神色冷凝的看著,任她踹的累了,寬大手掌直接攥住她的腳腕,將人扯開。
他早已沒有了什麼耐性,抵.開桃漾的膝彎,雙手掐在她腰間,互連成負——
桃漾攥住他的手腕,隨著他絲毫不憐惜的舉動,將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血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