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漾直言:“筆墨紙硯是送給她的母親的,我聽聞四嫂嫂從前在閨中時也是位才女,應會喜歡的。”不止這些,這筆墨紙硯是誰送的極為重要。
謝懷硯送去,那便是對小女郎看重,或許,謝四郎日後也會收斂些,對他的女兒多些疼愛。
謝懷硯垂眸看她,見她神色間歡喜,寬大手掌落在桃漾腹部,在她耳邊低聲道:“若你喜歡,我們也可以。”桃漾在他懷中側過身,輕輕點頭,道:“身上冷,去溫泉池吧。”
這段時日的朝夕相處,讓身體上的歡.好更為契合,如同魚水,溫泉池內情動旖旎,再回到臥榻上,桃漾取來自制的藥膏先給自己身上塗了一遍,再往謝懷硯肩背上塗抹。
這些時日一直如此,她製作的花粉藥膏不止可以清傷疤,還可滋潤肌膚。
忙完後,已是夜深,桃漾緊緊貼著謝懷硯,在他身上取暖,躺在枕上呼吸勻稱的睡下。
她睡的很沉,似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可她不記得夢裡發生了什麼,只覺身體有些微的不對。
她下意識要合攏雙.腿,卻被兩只寬大手掌攥住,桃漾眼眸闔著,意識終於從睡夢中蘇醒過來,隨著一聲輕.吟,她烏黑眼睫顫顫的睜開。
終於清醒過來是發生了什麼。
“謝懷硯!”
桃漾的聲音已是暗啞的,帶著身體帶來的情動。
作亂之人沒有給她回應,只有更磨人的攻擊。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謝懷硯倒也為她這麼做過,不過都是為了讓她動情,此時,他顯然不只是為了撩撥她,而是要用這種方式看她溺在其中。
桃漾躺在枕上,雙手在身側緊緊攥住被.褥,由開始的不自在,到漸漸放開,任由他作亂去。
舌.尖柔軟,攻勢卻猛。
謝懷硯太會磨她,舔.舐勾探,很快,桃漾就顫抖著身子蜷縮成一團。
她氣息淩亂的喘息著,謝懷硯將她攬在懷中,看著她緋紅的面靨,得了滿足後的柔軟,俯身去吻她,卻被桃漾給推開,看了看他薄潤的唇,謝懷硯勾笑,按住她推過來的手,在她口中淺嘗一番。
他在桃漾耳垂輕吻:“今日不忙,在鹿鳴山陪你。”
桃漾在他懷中點了點頭,再睡過去,一點都不理會身後之人身上的燥熱。
屋外的雪還在紛紛揚揚的自天幕而下,這回的雪與前兩次都不太相同,落的不稠密,雪花亦碎小,卻始終是沒有停歇的時候,謝懷硯今日未去刺史府。
桃漾裹得嚴嚴實實的和他在鹿鳴山中走了走,再回了書房對弈幾局,時辰過的也快,待用晚膳時,空淵前來與謝懷硯回稟:“公子,家主請您過去。”
謝懷硯和桃漾一同用著晚膳,桃漾起身幫他盛了碗烏雞羊肚菌湯:“外面還在下雪,用點熱湯。”她把湯碗遞過去,也給自己盛了碗。
待到一碗湯用完,謝懷硯就要起身離開時,桃漾抬眸看他,扯住他的衣袖,低聲道:“昨夜我做夢了,”她神色清淡:“我想知道你的夢——”
謝懷硯對她輕笑,抬手將她耳邊碎發撫至耳後:“待我忙完,回來再與你講。”他說完起身,空淵給他遞來鶴氅,桃漾抬眸看著他繫好,再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雪幕中。
冬日裡的天色暗下的極早,謝懷硯離開後不過一刻鐘天幕就已全黑下來,桃漾一直在八仙桌前坐著,直到碧月閣外傳來腳步聲,她以為是謝懷硯回來了。
屋外說話的人卻是空淵,他道:“公子今夜在墨園歇了,讓姑娘早些睡下,不必等他。”桃漾對著屋外應了聲,聽到空淵的腳步聲再次走遠。
夜色越來越深,到了亥時,屋外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陳月漪來到桃漾屋內,低聲道:“都已準備妥當,碧月閣外的部曲也已昏倒,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