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鹿鳴山中,謝懷硯下了馬車後未理會桃漾徑直離去,桃漾再回了之前她居住的碧月閣。
鹿鳴山是謝氏産業,又與謝氏府宅相連,往日裡碧月閣外並無部曲看守,無人敢不經過他的同意來他這裡,自這夜後,碧月閣外多了看守部曲。
留在鹿鳴山中侍奉的人也不再是拂柳和白蘆。
桃漾被困在這裡不得出,除了兩個侍奉的婢女誰也見不到,她在榻上躺的乏了,來到院中八角古亭下,問給她添茶的婢女水蘭:“你認識拂柳和白蘆麼?”
水蘭給她添好茶後,恭敬回:“奴婢認得。”桃漾再問她:“她們可還好麼?”拂柳和白蘆誰都沒幫著她離開,是她設計了她們,她們兩個都是無辜的。
她本以為謝懷硯至多會責罰她們,可如今,她不確定她們是否還活著。
桃漾這樣問水蘭,水蘭只垂眸不應。
桃漾沒再為難她,在亭子裡待了會兒後再回了臥房,繼續上榻躺著,天光微暗的時候,她用了些吃食,早早的上了榻,讓水蘭點了安神香。
沒一會兒,就有了些許睏意,正是睡意朦朧的時候,臥房外有沉穩的腳步聲落入耳中,桃漾的睡意被打散時,床榻前的月白床帳正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給挑開。
桃漾睜開眸子看他一眼,神色淡漠,背過身去。
謝懷硯在榻邊落座,寬大手掌不由分說按住她的肩將她給掰過來,迫使她面向他,桃漾肩上受了力,抬手去推他,可她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他抗衡。
桃漾側首過來,檀口張開,狠狠咬在他手腕上,謝懷硯並不掙脫,落在她肩上的手始終未松開,直到桃漾感覺到了口中的血腥氣,貝齒微微松動,低聲道:“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被困的日子已經很難熬了。
她不能再看到他。
謝懷硯聞言低笑,手腕用力,壓在她肩上:“出去?”他眉心微挑:“數日不見桃漾妹妹,還未與妹妹歡.好一番,怎能走呢。”他身上有著薄薄的酒香氣,吐息灼熱。
他今夜不止飲了酒,還用了五石散。
桃漾被他按在枕上,烏眸明亮瞪著他:“你別碰我——”溫熱的唇吻上來,強勢洶湧,桃漾口中的話‘嗚嗚嗚’的都被堵住,她緊閉唇瓣,被謝懷硯咬開,在謝懷硯含.吮她香.舌時,她貝齒用力,狠狠咬在他下唇上。
謝懷硯吃了痛,眉心微凝,大手猛的攥在她身.前,桃漾猝不及防的輕.吟了一聲,同時鬆了咬他的力道,她用力掙脫被謝懷硯按在耳邊的手腕,幾乎是用盡了力氣。
如同一隻瀕死的魚兒般,雙腕掙脫開後胡亂一通打在謝懷硯身上,恍若失了心智,一番亂揮,謝懷硯側眸看了眼被她抓破的肩,再去看被她咬的血淋淋的手腕,神色晦暗,起身大步出了臥房。
一刻鐘後,桃漾氣息稍微平緩,半靠在迎枕上,隔著山水屏風她瞧見那道高大身影再次走來,待他走近床榻時順道熄滅了屋內僅有的一豆燭火。
桃漾眼前忽然一暗,只耳邊聽見‘叮鈴鈴’的聲響傳來,未等她去思忖,手腕上沾染一片冰涼,冷沉沉的,桃漾剛欲掙脫,才發現謝懷硯戴在她手腕上的,是鎖鏈。
“謝懷硯!”
桃漾羞怒的喊他,隨之而來的是腳腕上的冰涼,她聲音裡含著急切:“謝懷硯,你混賬!你要做什麼!”謝懷硯再把她按在枕上,聲線暗啞:“那隻紅狐貍的金玉鎖鏈,桃漾妹妹喜歡麼?”
他頓了頓:“不喜歡也沒關系,既然妹妹不乖,再給妹妹打上一副合身的便是。”
他抬手一扯,桃漾身上的寢.衣落地,冰涼鎖鏈直觸在溫熱肌膚,桃漾只覺身上一涼,隨之而來,是男人的炙熱體溫撲面而來——
謝懷硯對桃漾早就沒了耐性,他滿身的怒火亦早已壓制不住,在陣陣鎖鏈叮當作響中,他強勢的抵.開桃漾的膝彎,用早已習慣了的方式完全的佔.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