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冷雙易泛著靈光的長劍捅過來,“夢卿經”猛地蹲下身子躲過,然後翻滾向一旁,表情驚恐炸裂得大吼道:“小易,你在說什麼?我就是阿經啊。”
冷雙易雙眼一眯,面色如鐵,手中的長劍爆發出極其炫目的光,危險的氣息籠罩住對面的“夢卿經”,再次怒喝道:“阿經在哪裡?”
“在這裡在這裡,我就是啊。”
“夢卿經”蹲坐在一旁的地上,抬起胳膊高高地舉著一隻手大聲回答,表情極其無辜,“小易,你真的要用劍殺了我嗎?我們可是生死之交啊。”
冷雙易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眼中的怒氣似乎要殺人,“最後一次問你,阿經在哪裡?”
“小易,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就是阿經啊。”
“夢卿經”索性站起來,無辜地踢了踢腳邊的白色斗篷下襬,一副嬌憨的世家公子之色,“你先把你的劍收了好不好?它對著我我好害怕。”
冷雙易冷笑一聲,眨眼間瞬移到“夢卿經”身前,一劍將其捅了個對穿,“裝!再給我裝!”
一道鮮血從“夢卿經”唇角留了下來,劍傷處湧出大量鮮血,血腥味甚是刺鼻。
“夢卿經”不可置信地看著冷雙易,“小易,你竟然真的忍心殺我?”
冷雙易勾起嘴角笑了笑,笑得殘忍而冷血,他手上再次用力,長劍再次向前,只有劍柄留在外面,一字一句地威脅道:“阿經到底在哪裡?”
大量血液再次從“夢卿經”身體裡湧出,嘴角流出的血液也越來越多,他渾身無力地彷彿掛在了劍上,可憐兮兮地抬起頭看向冷雙易,希望能得到他的同情。
然而,冷雙易的表情彷彿萬年冰山山頂的雪,冷得根本化不開,瞳孔裡只有恨意和嫌棄。
“呵呵,沒想到啊沒想到啊,你一個小小的人類幼崽,竟然可以識破我的幻術。”
“夢卿經”突然站直身體收了表情,不屑地晃晃腦袋。
他慢慢把頭湊近冷雙易說道:“可以告訴我,我的破綻在哪裡嗎?”
冷雙易簡直要氣笑了。
破綻?簡直處處是破綻。
夢卿經一個大活人,又十分怕冷,在這冰寒的天氣裡走路時習慣縮著脖子,手腳也縮排斗篷裡恨不得裹緊自己,怎麼可能會用腳踢自己的斗篷?
尤其是說話的時候,口中會不時吐出白色的霧氣,升騰到睫毛上,結成白霜。
但對面這個“夢卿經”彷彿對寒冷沒有一絲知覺,就算神態、表情、身體、性格、音色、語調裝得再像,依舊瞞不過冷雙易的眼睛。
其實,眼前的這個“夢卿經”確實是一隻夢獸,就是夢卿經藏在樹裡用手摸過的那隻。
夢卿經不知道夢獸不能隨便摸,否則夢獸就會瞬間複製這人的一切資訊,包括腦海中的記憶和潛意識,然後隨時可以變成對方的樣子。
這才是夢獸的真正強大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