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雙易對著空氣揮舞了幾下拳頭,“我記得那個車鳳白,也成為仙君坐下的金兵隨從了吧?阿經跟他呆在一起,太危險了。”
“我們當年當然也不會容忍這束手被俘的結局。車鳳白我們不能動,所以我們就想了別的法子。”
說到這裡,鏡水緣眼睛中微微有些得意。
“除了我們夫妻和奶孃,沒人知道阿經生下來滿月時占卜得到的名字本叫做夢卿輕。”
“夢卿輕?”冷雙易低聲重複了一句,繼續期待地看著鏡水緣。
鏡水緣笑了笑,“剛好阿經當時已至二十歲,還被養做女子。於是我們夫妻合力施法刪除了阿經那二十年來的所有記憶,為他換上男裝,對外聲稱我們生下一對龍鳳胎,可惜姐姐不幸於二十歲時夭折。”
冷雙易眼睛亮閃閃,憤怒的心情轉為激動,“所以,阿經的名字就從夢卿輕改為了夢卿經?讓那個莫須有的夢卿輕為阿經擋下死劫?”
“沒錯!”
鏡水緣興奮地跟他擊了下掌,“這是扶天界一個非常簡單的擋災法子,可惜條件苛刻,甚少人用到,剛好阿經從未示人,用起來十分恰當。”
“現在夢家的祭廟裡,還供奉著一個夢卿輕的牌位,只要那牌位前的油燈不滅,阿經就永遠只是夢卿經。”鏡水緣表情有些得意洋洋。
冷雙易的心跟著她的講述彷彿過山車一般起伏不定,直到現在彷彿結局十分圓滿一般,長長地鬆了口氣。
“那姨母剛才相求何事?”他終於想起來正事。
鏡水緣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下,微微皺眉道:“夫君跟我保證,阿經的替死之術絕對可保他平安。可是我心裡十分忐忑,世間真有法術可以做到百密一疏嗎?”
她心想,就算有,恐怕也只有冷雙易的父母可以做到。
冷雙易愣了愣,跟著笑了:“姨母放心。我一定盡我所能保護阿經,不讓那車狗再和阿經產生任何交集。下次那車狗再來找阿經,我必然打得他屁滾尿流,給他長長記性。”
“車家家大業大,你切勿莽撞行動。”鏡水緣立刻警告道。
冷雙易摸摸鼻子,“姨母你不知道,我都教訓那些人多少回了,他們都怕我。”
“再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家沒幾個人了,車家頂多針對我一人,難不成滅我冷家不成?”他得意地笑笑。
鏡水緣拍了下他的腦袋,“什麼光腳不光腳的,不許這樣說自己。姨母只是想著將來阿經萬一有個什麼萬一,你若在旁邊的話出把手。”
“當然,我和阿經可是生死之交!”
冷雙易拍拍胸脯保證道,想著找機會好好揍車鳳白一頓,讓他以後只要見到夢卿經就自動跑得遠遠地。
兩人一路說這話,路程很快來到了盡頭。
“快要到四十九重天了。”鏡水緣揉揉太陽穴,臉上微微有些疲憊。
說著,她扭頭對冷雙易慈愛地笑道:‘走,小易,咱們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