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豬下次要不再換一頭吧?還是沒精神吶。”
“這裡又不是叢林,一個妖豬你想它能有多精神?我感覺換不換都一個球樣。”
“下一個妖獸啥時候扔啊?”
“就是,到底還打不打?不打我們可就散了。”
馬背上容顏如玉的光頭修士直直地坐著,聞言臉稍微扭了扭,朝後方挑著扁擔默默跟著,面容極其醜陋的光頭修士微微點頭示意。
後者得到訊號,手指微動,身上的靈獸袋跟著發出一陣亮光,一頭妖獸立刻從天而降,落到隊伍的前方。
根本不需被人催促,妖猴見到妖獸,立刻掄著手中的棍子向妖獸撲去,獠牙亮起,兇相盡顯。
冷雙易將頭扭向一側,不多時就聽到一聲哀嚎,轉回腦袋看過去,一眼就看到地上的那隻妖獸已經沒了氣息,鮮血灑得滿地都是,跟之前的大量血跡混合在一起。
周圍發出一陣尖叫聲,震得他耳朵疼。
他輕輕嘆口氣,轉身朝旁邊的酒樓走去。
“外面的動物表演快結束時叫我。”
他甩給門口的小二一塊上品靈石,對方立刻極其諂媚地滿口答應,引著他往裡走。
四十五重天的靈酒,的確更有味道一些。
冷雙易飲了整壺漫天蝶,正要再開下一壺,看到小二小跑著過來報信,立刻起身離開。
遠遠地墜在一行光頭修士和妖獸的後面,在坊市裡七拐八拐,來到坊市另一邊一個偏僻的角落。
最後一條街上杳無人煙,只有幾個手拿長槍的金兵守在一處門前,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這行人剛進街口,就開始表演,跟大街上的一模一樣,依舊是妖豬懶惰,妖猴雜耍,緩緩往前,然後妖獸出現,妖猴殺妖。
冷雙易遠遠地看著他們表演了兩刻鐘,門口的金兵雕塑依舊一動不動,大門緊閉不開,光頭修士一行人自動停止表演,繼續向前,從大街的另一端拐走離開消失。
“難道今天閣主沒有出來觀看?”
冷雙易站在街角,探著腦袋看著緊閉的院門。
突然,他感覺到什麼,目光一移,看到了院子裡面的閣樓上半開的窗戶。
明明在動物表演前,那窗戶是關著的,冷雙易極其確定。
他表情瞬間變得哀怨,“不會吧,閣主看動物表演根本不出來的?”
那他還怎麼能見到閣主,跟他討教?
他靠在牆角摸著下巴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最終決定大著膽子試一試。
拽拽衣衫,平整發絲,冷雙易走出牆角,大搖大擺地朝街上走去。
“閣主府邸,閒雜人等,立即退下。”雕塑一般的金兵突然齊齊有了動作,看向冷雙易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