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可不幼稚,我們幹啥都幹得好。”解春秋被“孩子氣”三個字一激,立馬站出來說話。
凌風拍拍解春秋的腦袋,在靜謐的夜裡領著眾人徒步行走。
“世間許多事,不以人的意志轉移。很多東西我們改變不了,因此我們只能改變自己,任何不能解決的事情,都是因為我們不夠強大。”
他回頭看看似懂非懂的眾人,再次忍俊不禁,“那些公子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也奉勸你們不要去管。我們每個人最應該做得想得,應該是怎麼能讓自己在規則內變得更好。”
“規則內……”冷雙易有些迷茫。
解春秋委屈地撅著嘴巴,“大人,你要是不讓我們試他們的金甲,我們也不知道其中區別。現在知道了,心裡當然過不去。”
“喲,還怪起我了?當初是誰吆喝著將來要做統領的?那我統領的金甲搞不到現成的,拿到參調金甲當然要給你們試試。”凌風洋洋自得地往前走,對自己的做法無比認同。
眾人想著當初自己嚷嚷做統領的話,不由得有些臉紅。
解春秋也尷尬地結結巴巴地,“大人,你……你故意不告訴我們統領是什麼官兒,讓我們白日做夢作統領,穿參調金甲。”
凌風又“啪”地拍了下解春秋的腦袋,“怎麼是白日做夢了?我覺得你們每個人都能做上參調。”
“嘿嘿。”
解春秋摸摸腦袋,臉上露出笑容,“大人是伯樂,我們是千里馬!”
“哈哈哈。”
這夸人又自誇的話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對了,大人。”冷雙易想起什麼,走進凌風,“四十重天奉請之事,姑姑可告訴你了?”
凌風又氣又笑,伸出食指點點他的額頭,“你啊你,說你什麼好?縱然那人有千萬錯誤,你當著眾人的面殺了他,可知道給自己將來留下多大的把柄?”
冷雙易臉上露出委屈,不由得低下頭抿緊嘴唇,“大人!要不是他,那麼多將士根本不會死,我實在太生氣了。”
“一將終成萬骨枯。”
凌風揮揮右手勸說道,又感覺自己說得不好,改口道,“世事難得兩全法。那人死有餘辜,但終有仙君定奪下場,你強出頭反而容易造人記恨。”
“我當時實在是太生氣了。”曾經覺得無比正確的行為,現在看來卻不是最恰當的做法,冷雙易有些疑惑。
凌風搖搖頭,開始語重心長,“曾經啊,也有類似的事情,……
眾人在皎潔的月光下漫步,拉出長長的影子。
彎彎的月亮注視著下方這群人,模糊看到的是父親和一群孩子。
“嗚嗚嗚——”
幾天後,號角吹響。
許多人從帳篷裡鑽出,陸續飛向空中,開始排兵佈陣。
魔族,決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