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名捕頭煩躁地說道:"別吵了,有什麼事好好說,不要吵,所以那幾個到底是哪個的手下嘛?"
董元鉳見沒人理自己,推開門走近前來,斥責道:"你們是衙門的頂梁支柱,一個個吵的雞皮鴨血的成何體統?"
開頭說話的捕頭稟報道:"董大人,收隊回來的時候有幾名捕快尿憋不住了離隊去方便一下,這幾個鳥人都說是我的手下,我手下雖然跟著我態度散漫一些,也不至於這樣放肆啊。"
董元鉳想問詳細一點,反駁過這人的捕頭又陰陽怪氣說道:"你也承認你手下散漫啊,我還以為你又要說自己手下以一當百無人能敵呢。"
董元鉳大聲怒道:"夠了!有事說事,一個個來,別打岔!"
反駁過的捕頭才停止言語輸出,董元鉳問道:"那幾名捕快你們認識嗎?"
幾名捕頭都搖了搖頭,董元鉳繼而問道:"具體是幾個人?"
勸架的捕頭回應道:"四個。"
董元鉳暗道不好,顧不上幾名捕頭,身影瞬間消失不見,往城南酒樓走去,一邊在路上想著,會不會?會不會是?
城南酒樓裡的掌櫃的讓夥計們收拾一下被翻亂的現場,好一會才收拾完,又看到昨晚狗叫的董節級風馳電掣地走進來,二話不說頭頂展開元神虛影,探測十丈以內的氣息,接著跑到二樓最靠樓梯的房間裡,房間裡數道氣息混合在一起,董元鉳推開門,朝氣息散發出來的方向走去,一把掀開床底,看到四名光著身子的男子被打暈塞在裡面,因為是昏迷狀態,所以幾人的氣息都很微弱。
董元鉳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殺你嗎!我殺了你的嗎!"
幾名捕頭趕到酒樓時,上樓看到董元鉳的樣子像是一瞬間蒼老了十歲,又看到床底下的四名被打暈的赤裸男子,彷彿明白了什麼,一個個感到頭暈目眩,怎麼會這樣?
其中一名捕頭建議說道:"董大人,封閉城門吧,說不定還能抓到。"
董元鉳搖了搖腦袋,無力地說道:"這裡離城南門只有七里路,晚了。"
"
謝佳晨一行人早就扮成捕快蹲在靠近城南門的茶館等著開門,若是不開門他們也會直接從城樓上走,只要跳出包圍圈,離開的辦法還是很多的。
逃出屈臨城門的瞬間,四人只感到從未有過的放鬆,四人不停在路上奔跑著,何凱凱問道:"謝賢弟,現在去哪?"
謝佳晨舉起右手遮擋烈日撒下的強烈光線,反問道:"我只知道南下是武安城,往東走是哪個地方?"
江逢菱回答道:"我在崑崙山看過地圖,往東邊走三百里進入烈州主城區域,烈州城是整個烈州的核心。"
謝佳晨好奇地問道:"那就是比元涑城屈臨城這種大型城池還大的城池?何兄你去過嗎?"
何凱凱回應道:"謝賢弟,我沒去過主城,我從中原出來,到達烈州天臨城,往南走到風覆城後,朝西直穿風吟城、武安城就直接出關外了。"
謝佳晨臉上露出笑靨問道:"何兄,要不要去見識見識啊?"
何凱凱無味地說道:"隨你吧,這種主城我一路上見識多了。"
謝佳晨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忽然武安城主侄女停了下來,筋疲力盡跑不動了,何凱凱也同一時間停了下來,揹著武安城主侄女向西奔去,惹得那武安城主的侄女滿面紅霞笑意闌珊。
四人趕了一天的路,轉眼到了夜晚,四人在荒涼山野之地的一個山洞中歇息,地勢偏高不會受到野獸蛇蟲的騷擾,這裡離烈州主城範圍還差七十里,估計明天清晨出發,中午就能到了。
晚上山洞內空氣溼潤陰風陣陣,溫度比起白天簡直就是天上地下,江逢菱雖然受了內傷不能動用真氣,但是肉身體魄沒有絲毫削弱,何況他居住在崑崙山那種極寒之地,這低溫對他來說沒有一點感覺,反而覺得陰風吹過來渾身涼爽。何凱凱在山上砍些樹枝搬回山洞內隨手點著一團篝火,又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件披風蓋在武安城主的侄女身上,謝佳晨看在眼裡也不說話,只是蹲靠在石壁上,回想著何凱凱跟自己所說一路上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