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涑城北四路,薛家少爺領著他姐夫的屬下的屬下正在街面上欺男霸女為非作歹,沒想到還有不長眼的拿著殺豬刀反抗。城內一直是七家族勢均力敵,誰也不敢有一家獨大的想法,薛家都沒足夠的底蘊算在其中,直到現任城主娶了薛家小姐為妻,薛家便藉機異軍突起,成為了城內第一的家族勢力,七家族都唯唯諾諾低調做人,試問普通人有反抗的資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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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旁邊酒樓上居然有人出手制止薛家少爺的蠻橫無理,薛家少爺心想著,這個人是看不起我的城主姐夫還是說看不起我?明知道我有個城主姐夫,還膽敢大庭廣眾之下阻攔我逞威風揚惡名,使我不能展現薛家的婬威和強大,這和刨我祖墳有什麼區別呢?
薛家少爺的心裡已經極度不舒服了,一邊抬頭望著一邊右手手指掃過酒樓上用餐的一眾食客大聲呼喊道:"是哪個王八蛋龜兒子動的手?藏頭露尾的算什麼英雄好漢?躲著可真沒意思,還是出來一見吧。"
酒樓第一層只能透過兩扇窗戶依稀看見外面的事情,第二層樓閣上座無虛席,許多人都坐在酒桌上湊熱鬧看著街面上的情況,連剛剛"布圍"中的獸行也看的是清清楚楚,睜大眼睛看薛家少爺所展現出的雄風,第三層樓閣屬於雅間,只坐著被屏風隔開的三桌客人,屬於上帝視角,街面上發生的一切都能看到。
薛家少爺的話沒有人應聲,彷彿讓人看起來他就是個和空氣對話的傻子一般,薛家少爺心中的憤怒又上升了一個層次,回頭朝那名刀刃被震飛的執事喊道:"愣著幹什麼?撿起來給我砍了!"
執事轉身走了幾步剛彎腰準備撿刀,一道二寸長細如牛毛的鋼針從二樓某張酒桌下以極其隱秘的角度擊出,如流星般無聲無息直接射進執事的後腦中,從執事眉心處穿透而出,速度之快直接扎進石板縫中,將其元神釘死在頭顱中,甚至地面上沒有掀起一絲波瀾,一名凝神境二重的修者就這麼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機。
牙將們見狀連忙上前將薛家少爺圍在防禦陣型中,審視著酒樓第二層的眾多食客,薛家少爺則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出手之人若是將暗器擊向自己,自己還能站在這裡嗎?好大的膽子啊!薛家少爺氣極反笑道:"好好好,好的很!連城主府守備巡邏隊的人都敢殺?"
隨即派出另一名執事回城主府報信,務必召集大量人馬過來圍住酒樓,讓衙門一個個排查,難道還怕找不到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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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佳晨這時默默跟在執事身後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執事身著白色錦衫朝城主府奔去,沒走出多遠,謝佳晨眉間黑紅相間的印記大放異彩,化為血色裂縫在其背後擊出一道黑光,執事怎麼能想的到一名化龍境的戰五渣居然想對自己不利?黑光命中執事背部擴散全身,無數黑光出現並阻斷這名執事的十二正經奇經八脈,使其真氣無法運轉,只能眼睜睜看著謝佳晨拔出劍來刺入自己眉心,將其生機斷絕元神誅滅。
路上有許多人看到了謝佳晨行兇的模樣,謝佳晨離開之前摘走了執事右手食指上的空間戒指,拐進北二路的一條巷子裡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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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三名捕頭收到熱心市民的訊息領著二十多名捕快來到北二路,看到執事慘死街上的樣子,初步可以斷定為殺人劫財,畢竟捕快們在這名執事的遺體上連張銀票都沒搜到,屬實是窮鬼看到了都落淚。
三名捕頭命人將屍首收斂轉交家屬後迴轉城主府,因為聽到了路過的居民在討論北四路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是城主的小舅子薛家少爺在北四路大庭廣眾之下姦淫民女的情節,如何的勇猛精進,如何的槍出如龍,如何的放浪形骸,說什麼的都有,還有周圍的居民看到捕快們出現時露出的奇異眼光。
使得三名捕頭商量了一番,這種事發生的還少?我們去了便是泥巴落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免得眼不見心不煩,三名捕頭並沒有帶人去北四路檢視,免得壞了城主小舅子的雅興,甚至還會被居民把衙門和這名臭名昭著的薛家少爺聯絡在一起,早早溜走屁事沒有,別給自己找不自在,就這麼簡單收隊回去了。
薛家少爺久久不見執事帶人回來便心存疑惑,眼看著酒樓中眾多食客準備散去,立馬趾高氣揚吩咐道:"兇手還沒找到,給我堵門口攔著,不准他們走!"
好巧不巧的是今天酒樓內七家族有四個家族的公子少爺在二樓飲酒看戲,現在沒熱鬧看了,都下到一樓準備離開,發現牙將們橫在門口連走都不讓走,迎面走出來的是藍家二少爺藍子典,其貌不揚笑起來讓人覺得討厭,身著粉繡錦服,戴著一頂粉面綸巾用以遮住額頭以上盤束而成的長髮,連長靴都以粉色針線繡飾而成,只見他左手搖開摺扇無中生風,右手背在身後,臉上呵呵大笑問道:"剛剛在樓頂上真是好生熱鬧,街坊鄰居均為薛少爺添油鼓氣拍掌喝彩甚至連連叫絕,自愧弗如者比比皆是,現在攔住我等離去又是何道理?是打算收取我等的觀看費用嗎?難道還是薛少爺興致盎然打算再表演一番?若是如此便快快開始,別誤了我等回家,徒惹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