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輯那麼專注,還戴著耳機應該沒有聽見吧?陳姝琳心中稍感安慰,
但是她低估了老房子的隔音,還有玉羨珏故意調低的聲音。
“……”
想了解她時刻在做什麼是一件很過分的事情嗎?
遊戲中槍槍爆頭、極致的操作,飛濺的血花,曾經能讓他腎上腺素激升的存在已經沒有作用。
玉羨珏漆黑的瞳仁中鋪天蓋地的晦澀情緒,控制不住地想——
是誰給她打電話?
除了他之外,她還有熟悉的人嗎?
“嗯行吧。”
“你別難過,行,我答應你就是了。”
“別哭了。”
女人溫和聲音透露著些許不耐,說的話卻是同意之類的。
啊,他知道了,是有人在用博取同情的手段,讓姐姐心軟啊……
是誰?玉羨珏控制不住的渾身發抖,牙齒疼咬著指尖,深深地見了血。
他知道他自己有病,時常會控制不住,心裡像是藏著一頭永遠饑餓的魔鬼一樣,貪食著從戀人身上汲取來的愛意。
他沒有安全感,總是會頭腦風暴胡思亂想。甚至在此刻聽到有人給她打電話,他會産生偏激心理——
但是他會好好吃藥、控制自己不要去做過激的事情。有病並不是他可以肆無忌憚試探姐姐底線的理由。
維護好他們的戀情……
但如果是有人想要破壞他們的感情呢?
那邊,陳姝琳已經打完了電話,她從陽臺進來,撿起沙發上的外套披著。
玉羨珏聽見動靜後轉過身,努力用平靜的口吻說:“要出去嗎?”
“嗯,有點事我出去一趟,你晚上想吃什麼?我買回來。”
“我陪你一起。”玉羨珏站起身。
他在家穿著寬松的灰色衛衣,搭配一條簡單的休閑褲和一雙舒適的拖鞋,頭發隨意地散落在額前,微微帶著一絲淩亂頹喪的美感。
真有一種家養美人、金屋藏嬌的感覺。很難說,她堅定選擇小月的原因,除了道德水平較高之外,是不是還因為這張豔壓眾人的臉。
所以內心的想法更加堅定,陳姝琳搖搖頭,斬釘截鐵道:“不用了,我很快就會回來!”
說完,她主動上前去揉了揉弟弟腦袋,親了親,直到人耳朵尖紅得要滴血了,給足人安全感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