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煊愣了一下,他忽地有些手足無措——他今天本來準備打籃球,可是被放了鴿子,就出校門打麻將了,身上背了運動包裡面裝了一把折疊傘。
是否要搖搖頭順著她的話說沒帶……能讓這場搭話稀疏平常體面一點。
但最終他還是實話實說:
“我包裡有一把傘,只是看到你一個人在這裡,想著跟你說說話。”
陳姝琳沒想太多,眉眼彎彎:“你人還怪好的呢。”
“那……”周煊垂眸,深呼吸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地問她:“你要用傘嗎?旁邊學校近,我借給你。”
“不用。”陳姝琳擺擺手,“朝野在接我的路上啦。”
“哦哦,這樣啊。”周煊想到自從陳姝琳和朝野兩人確認關系後,朝野時常不在宿舍,最近也說要搬出去住的情況,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甚至他連傷感的資格也沒有。
只是一個沒有表露出心意的失敗者罷了,周煊勾動嘴角,在剛剛和陳姝琳聊天之後,他感覺到失落不甘也漸漸消散,他沒有表露出自己的心也無妨,做普通朋友就行了。
畢竟和朝野相比,他確實不夠優秀。
曾經出去玩,他也是坐過朝野開的車的,隨便一輛都是普通人窮極一生無法企及的數目,那時候他們也才瞭解到,這位潮男帥哥家裡開的是造天上重器材料的製造公司。
他們還好奇地問過所謂的天上是天空呢還是外太空,朝野笑了笑沒說什麼。
不論是外貌、才華、還是家庭背景,他於朝野比彷彿浮游比之大鵬。
唇邊笑容有些苦澀起來,甚至他還會害怕朝野。
在喝酒的時候看到兩人親密模樣之後,他才看懂了,在宿舍說陳姝琳時朝野下床來看他的眼神,後面如果不是孫明宇來了,會發生什麼?他不知道。
喝酒的時候,朝野洗過牌,神奇的三張陪喝酒的牌都到了他手上,彷彿一個警告一般。
葉自明私底下跟他聊過,也語重心長地說趁喜歡還很懵懂,早些放下。
他懂,也放下了。
只是……
當他走下樓梯,在看見她時,還是會情不自禁的心跳一下。
他偶爾也會覺得疑惑,為什麼會喜歡她呢?
她蹲在那像街溜子一樣不顧形象,長相一般,玩著手機時不時哈哈笑起來。可是目光觸及那些許上挑的眼尾,還有不笑面無表情寡淡冷漠的眉眼,又會有奇妙的沖動——
想知道她的曾經、想知道她眼中的世界又是什麼樣子的呢?
“陳姝琳……”忍不住的,周煊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陳姝琳叼著煙,疑惑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