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戰旺驛站內。
葉修誠昏了三日,這次幾乎到了性命垂危的地步,還好他的氣功早成,肉身抗造。
葉修誠不舒服的皺了皺眉頭,接著又舒展開,緩緩睜開了雙眼。
發白的嘴唇,幾乎沒有血色的面龐,看的出這次真是九死一生。
“梓情...”葉修誠環顧了一下四周,屋內沒有他人。葉修誠躺的軟榻散發著一股讓血液充滿活力的氣味,床頭櫃上放著栽著香虹花的花盆。
葉修誠明白了這是在戰旺驛館,看來危險已經被前來援助的宮言司鳶解決掉了。
宮言聽到這屋的動靜趕緊小步跑了進來。
一進來,先衝向了葉修誠,不給葉修誠一點緩衝時間。臉上的鬍渣將葉修誠刺的難以止笑。
司鳶也隨後進來。宮言司鳶都換下了斗笠,換了身衣服。宮言身穿了件暗麥綠八仙袍,腰間繫著藏青虎紋寬腰帶,身材結實有力,顯得十分粗獷。
司鳶有著吹彈可破的白嫩面板,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柔軟的長髮,穿著一襲米白色錦緞和淺咖啡深衣,下面一件灰白紗裙,腰間繫著蝴長穗五色絛,輕掛著繡幽蘭花香囊,看著真是一位窈窕靜如處女,動如脫兔明眸皓齒。
宮言後知後覺葉修誠剛醒,便很快鬆開了葉修誠。
“孩子你感覺怎麼樣?還疼嗎?”司鳶坐在了葉修誠床旁,拉了拉葉修誠的被子,一雙鳳眼滿是關懷。
“還好,剛才多虧你們了。”葉修誠向他們致謝。
“小葉啊,不是剛才,你昏了三天了!!!”宮言大聲嚷嚷著。
葉修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們可知我妹妹去哪了?”葉修誠還是掛念著葉梓情,“她怎麼樣了?”
“她無大礙,這幾天她一直在你身邊,剛才出去能助你更快恢復的靈藥了。”司鳶說,“你們可真是羨煞旁人的親兄妹啊!”
“我們派了兩個驛站的侍衛跟著她嘞,保證沒問題!”,宮言補充道。
葉修誠放下心來,又開始回想三天前的遭遇。向兩人發問:“你們當時說,跟我父親認識?受村長所託?”
宮言正經了起來,“這可就說來話長了,想當年啊...”
許久之前......
葉恆踏上歷練之路前往德森,卻因伴生鏡念無法啟用,無法落腳。
他不甘就如此回村,便找個苦力活,以此生存,尋找機緣。
在酒館上過菜,在碼頭卸過貨,在礦洞裡掘過金,最終被修行者收為侍從,因先天鏡念差距,只能任勞任怨。
在修為世界,就算鏡念修行之人云雲凡爾,可總有等級觀念,念之輕賤者,鏡之凡塵者,數不勝數。
無論是被修為高的人擊敗收為隨從,還是被龐大的組織控制,去幹髒活累活,他們的修為都會被禁錮,與伴生假鏡念者無異,被人如草芥般擺弄,永無翻身之日。
葉恆伴生假鏡念被當成了被禁錮的修行者,讓奴隸販子拐走了,又被一位名叫黃勝的先天凡級海浪念,修至業障鏡的惡霸買走。
奴隸的苦楚就不再提及了。有一日葉恆正在打掃院子,今日黃勝出去,大多數侍從都跟著去了,只有兩個看家護衛和葉恆被正好安排留守。
陽至穹頂,一片樺樹葉緩緩落下,聽到一聲“砰”,房簷上的瓦礫被撞下幾片,在地上七零八落,激起一片浮土。只見一團黑霧將地面砸了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