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月淡淡一笑,站起身,說道:“既如此,空月告退,一旦開戰,我司空月刀下再無朋友,只要是敵人,絕對不會容情!”
赫舍裡族長再次“哈哈”大笑,問空月:“你是在恐嚇我?在遼東就聽說你武功高強,沒有一試,一直覺得遺憾,敢否一較高下?”
空月心想,既然他主動挑戰,那正是機會,把他打傷,也算減少一個勁敵。
空月有意作出一副看不上族長的姿態,說道:“想給我比武?隨時奉陪,若想現在就較量,到大營外去!”
族長求之不得,大步走出門外,問道:“你想怎麼比?”
空月走到空地上站穩,拍一拍胸口,對族長說:“這樣把,我站在這裡,用胸部接你三拳,你若能把我打倒,我就回去勸說史可法歸降,你若打不倒我,你勸多鐸退兵,公平否?”
這時一大群滿族軍士圍攏過來看熱鬧,族長笑著問:“我打你,你躲避還是不躲避?”
空月回答說:“不躲避,只要雙腳移動,就算我輸!”
赫舍裡族長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朗聲叫道:“你可不許耍賴!”圍觀計程車卒多半都在發笑,看族長壯得像頭熊,拳頭足有缽盂大,空月和他相比,塊頭小了整兩號,居然還能說這種大話。
空月淡淡一笑,說道:“耍賴的是小狗,來吧!”他雙腳比肩略寬,平平和和地站著,一臉的風輕雲淡。
赫舍裡族長舉起右手,轉動了一下拳頭,再活動一下肩部,大聲
說道:“我可打了!”
空月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赫舍裡族長揚起拳頭,一拳擊向空月胸脯。
空月一看他架勢,知道他沒盡全力,只用了五成力道。等到他拳頭接觸到胸部,空月雙足站穩,腰部微微一擰,胸部傾斜,用了綿拳裡的一招卸力,把他的拳力卸去一半,自己再受了另一半,腳下紋絲未動。
赫舍裡族長收回拳頭,看空月面色如常,立馬收起輕視之心,再次活動了一下手腕,說道:“第二拳來了!”一個跨步衝拳,打向空月胸口,拳頭帶著一股颶風。
他這一拳用了八成力道,本以為空月不倒下也得退出幾步,至少會躲避,那知空月依然如故,腰部微微一擰,胸部稍稍傾斜,卸去他部分力道,硬接下部分力道,腳下紋絲未見移動,面色無半點變化。
這一下不單圍觀的軍士驚嚇,連赫舍裡族長心裡都生起了驚嚇,這司空月還真不是一般人,武功深不可測。
空月淡然說了一句:“還有一拳!”又補充一句:“你作好輸的準備!”
這下赫舍裡族長有點沉不住氣了,他深吸一口氣,晃動幾下雙肩,低聲吼道:“第三拳來了!”
他的第三拳運足了十分的力氣,對準空月胸部正中,跨步,出拳,猛力擊出。這一拳足有數萬斤力道,碗口粗的樹幹都能砸斷。
空月等的就是他全力擊出的一拳,空月運氣於胸,身體前傾,硬生生抗下了這一拳。
“砰!”的一聲悶響,赫舍裡族長這一拳如果擊在一顆大樹上,參天大樹都會被砸出一個大坑,至少也會讓大樹晃動到落葉滿地。
但這一拳卻如同打在了一座巖壁上,“砰!”的同時伴隨一聲輕微的“咔”!族長連著倒退三大步,頭部發暈,兩眼發黑,右手臂下垂,右臂已經骨折。
不過空月也沒有作到完全紋絲不動,他後退了大半步,畢竟這一拳之力太大。
空月的內功修為遠在赫舍裡族長之上,加上他穿著金蟬衣,能抵禦一部分力道,故他有把握硬抗一拳不受內傷,而反觀赫舍裡族長,不僅右臂骨折,還被震出了內傷。
赫舍裡族長過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頭部還在嗡嗡作響,手臂已經抬不起來,他說:“我輸了,佩服!”果然是豪爽人。
空月微微一笑道:“你沒輸,我後退了一步!”
空月上前,牽著赫舍裡族長左手,拉他到大帳裡,伸手捏著他的右手臂,替他接骨,又找兩根木棍捆綁住手臂,治理完畢才告別他回揚州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