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月這邊幾乎所有武者全部到場,劉姨、藍今、鈴子、飛燕,包括星娥弟弟和左衝的兩個兒子,只有顧向天不在家。
空月怕傷到三個少年,叫他們退開,三人死倔,不肯走,他們還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憑他們的能力,確實幫不上忙,反而會礙手礙腳幫倒忙,空月嚴令他們退開。
空月看了看對手,心裡有些發毛,粗略估計,言家宗主兩個兒子,也就是面前的兩兄弟在中級巔峰,其他三人在中級的中階,這是己方無論如何都敵不住的,鈴子、藍今和飛燕都只是中級初階,鈴子還挺著大肚子,真打起來,一家子凶多吉少。
空月心念電轉,抱拳客氣道:“各位稀客,請到客廳奉茶!”
在襄陽和空月交過手的老者是言家宗主的大兒子,言大冷冷道:“你沒長眼睛?我們是來作客的嗎!”
空月一聽,知道他們今天斷不會放過自己,說道:“鄙人與各位有什麼過節,不涉及家人,內人身懷六甲,請不要為難她,鄙人單獨與各位了結恩怨如何!”
言大“嘿嘿”一笑,冷冷道:“你若肯當場自廢武功,可以放過你家人!”
“自廢武功?”真要自廢武功,豈不是任由他們胡作非為!空月沒這麼傻,他淡然一笑:“要不,我和你單獨切磋,勝負各安天命!”
言大冷笑道:“上次中了你的奸計,今天老夫就要教你作人!”說罷,亮出武器,是一根兩尺長的鐵棒,形狀像一條人的胳膊,端頭是個拳頭狀的鐵錘。言家的五人全部清一色都是這種武器。
上次他與自己交手,赤手空拳,結果吃了大虧,這次不敢託大了。空月說道:“我兩交手,就此一戰,生死不怨他
人,請不要找女人的麻煩!可否?”他實在不願意自己的家人與這些人打起來。
對方不置可否,言大沖上來幾步,喝道:“廢話少說,亮傢伙!”
空月略一猶豫,抽出長笛,不管怎麼說,長笛裡藏有他的絕技,對手總會忌憚,而他自己總會有機會。
言大手裡的鐵胳膊,一招一式都脫胎於殭屍拳法,剛強猛烈,空月長笛化劍,運用身法遊鬥為主,空月有兩個機會,一個是抓住破綻,用火槍傷他;另一個就是,消耗他體能,畢竟他是五十多歲的人,而自己只有二十歲。
空月東躲西避,幾乎還不了手,眾人見狀,都暗暗捏一把汗,空月則心無旁騖,也不在乎面子不面子,只要能和他周旋,什麼方法都行,戰到二三百回合,看起來言大優勢佔盡,但始終傷不到空月一毛。
言大心裡暗暗著急,他清楚不能給空月打消耗戰,又還擔心空月突施長笛裡的絕技殺招,不敢過分緊逼。
言大把節奏放緩,空月也跟著放緩,不去主動進攻他。空月的內功修為低於言大,硬拼不是對手,只能智取。
言大放緩手裡攻勢,但每一招擊出都是十萬斤以上力道,空月以不變應萬變,從容應對。這時,站在一邊觀戰的言二看出空月在使詐,不耐煩起來,喝道:“把幾個女人全部拿下!”帶頭攻向幾個女人。
言家人看來不是善類,空月心想。關鍵是,女人們還真不是他們對手,情急之下,一個分神,被言大抓住機會,猛攻數招,形勢大急。
言大鐵錘猛攻出一招,空月後退一尺,堪堪避開,卻不料,面前的鐵拳頭突然脫離鐵桿飛出,直擊空月下巴,饒是空月反應神速機敏,一個後仰倒地,鐵拳頭擦著鼻尖飛出去。言大手裡的武器瞬間變成鐵鏈錘,鐵桿上,一條二尺長的鐵鏈繫著一個鐵拳頭,短武器變身為長武器,瘋狂飛擊倒在地上的空月。
空月在地上翻滾躲避,連站起身的機會都沒有,形勢兇險至極,性命繫於一線!
那邊劉姨攔住言二,二人打得難分難解,旗鼓相當;鈴子、藍今和飛燕各子找到一個對手成對廝殺,明顯不是對手,鈴子的對手是那名三十歲的男人,鈴子武功本就不如他,加上已近臨盆,肚子太大,靈活度大受影響,手忙腳亂之下,被男人突然飛出的鐵拳頭擊中肚子,當場倒地,捂住腹部,而男人毫無憐憫之心,飛出鏈錘,就要取鈴子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