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灼定定地看著他,眼瞳和周圍的夜色一樣黝黑,幽幽地泛著暗芒,好像要吃人。
忽然,她笑了,“你這是要越界的意思?”
沈策看著她的目光不曾挪開,啞聲道:“以前我也經常揹你。”
這倒是大實話,但是蕭灼一點也不愛聽。
“那你背吧。”
說著,她不由分說地跳上他寬厚的背。
沈策抱住她的腳踝,將人托起。
熱意在兩人之間來回輾轉,烘得人暖洋洋的,他感覺比穿上外套還要暖和。
蕭灼舒服地貓在他的背上,撈起掛在他肩上的挎包,從裡邊抽出一罐薯片吃了起來的。
一路上沈策的耳畔都是咯吱咯吱的聲音,他忍不住輕笑。
像小老鼠一樣吃個不停。
夜越深,氣溫就越低,路過一片樹林的時候,氣溫驟然下降,他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噴嚏的。
“著涼了?”
他搖頭,“我不冷。”
她擦幹淨手指,從包裡抽出一件外套,“我挎包裡還有一件外套,你披在前面吧,好歹能遮一遮。”
因為剛打過噴嚏,他聲音有點悶,“我現在不方便,你幫我披上吧。”
“行。”
她衣服的兩個袖子抽出來掛在他脖子上並打了個結,衣擺兩側被她用膝蓋夾緊,一件粉色的衣服就這麼掛在他身前,顯得有點滑稽。
整理完衣服,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
他身體猛地僵住,喉結滾動,啞聲道:“別鬧。”
她把手圈緊,理直氣壯地嚷嚷,“我可沒有越界啊,只是單純地幫你暖暖脖子而已,以前我也經常這麼幹的。”
他沒有說話了,走了一段路後才嗯了一聲。
——
開車回到禦灣別墅已經將近十一點。
進屋前,蕭灼搶先一步嘗試用自己的指紋解鎖大門。
聽到成功解鎖的機械音響起,她勾唇,去玄關處換了鞋子後像標記自己地盤一樣在屋裡東摸摸西看看。
沈策脫下外套,袖子挽起,“真的不需要再吃點東西嗎?”
蕭灼把冷酷小狗玩偶向半空中拋去,再穩穩接住,“不用,我餓了會自己找東西吃的,快去洗澡吧,可別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