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簡意住了手,挑著下巴傲嬌地看著面前的臭小子:“不裝了?”
“我是真的不記得你。”
“還來!”
宋簡意擼起袖子,嚇得宋嘉諾往斐然的身邊躲了躲。
一行人找了個會議室坐下來,這才聽得宋嘉諾氣呼呼地問:“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剛才。”
“我剛才沒有破綻。”
“不,你說話了!”
宋簡意笑眯著眼,心頭流蕩著的,全是找到弟弟的快樂!
她說:“你以前的自閉症很嚴重,即便是面對我,也是一句話不說的。剛才你竟然能開口,那就說明病情已經有了好轉。
然後我又想到,你以前不但不對人說話,就是人多的地方也是不能去的。見個陌生人都要嚇得全身哆嗦暈厥過去,可剛才週年慶上那麼多人,你雖然表現得驚慌害怕,但那骨子裡的顫怵卻沒有了。”
宋嘉諾:“那隻能說明,你認錯人了,我不過剛好是個社恐!”
“不!真正的社恐不會來這麼熱鬧的地方!你分明是病好了卻擱這兒給我演戲呢!至於我猜的對不對,詐一詐不就知道了麼?”
宋簡意笑呵呵的,看著眼前這個異卵同胞的弟弟。
他們兩個長得並不相像,所以並不能從五官上來辨別什麼。
唯有的,就是像小時候一樣逗他,一詐一個準!
“臭小子,我的手機早就壞了,哪還有你小時候光著屁股的照片哦!你還是嫩了點兒!”
宋嘉諾看著她洋洋得意的小樣兒,撇了撇嘴。
很不甘心,但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姐姐和以前一樣,狗!
狗得讓人咬牙切齒的,但是又那麼的溫暖。
祁遇問宋嘉諾:“所以你這幾年都在海外,跟著斐清?”
“三年前我被人打暈後,醒來時就已經在洛杉磯了。當時我的病情很不好,受過不少罪,但也遇到了不少好人。清哥就是其中一個。”
宋嘉諾說到這兒,感激地看著斐清,說:“他把我帶回了家!乾爸乾媽都是特別好的人,這幾年,他們不但幫我治好了病,還供我讀書。姐,我已經提前修完了大學的課程。今後想回國發展。”
“你不是看到我的畫才決定回來的?”
“什麼畫?”
“山水畫!”
宋簡意說:“我在大樹哥家看到了你畫的海邊守望圖,所以回家我畫了一個踏遍山河的畫讓你的經紀人傳給你了,你沒看到?”
“什麼經紀人?”宋嘉諾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什麼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