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聽到宮冥夜又道,“也不能肯定。貝吉拉的心思是什麼,誰也搞不清楚。她通常不會按常理出牌,我無法以正常人的心思來揣摩她。”
安以陌的心肝又顫了顫。
連宮冥夜都揣摩不透貝吉拉的心思嗎?!這麼深沉可怕。
宮冥夜摸了摸她柔順的頭髮,眸底染上一道兇光,“有時候真想,直接讓人去殺了她,一了百了。”
“不要!”安以陌急忙道,不管貝吉拉曾經犯了什麼錯,還是即將犯錯,她也不想讓宮冥夜的雙手為她沾上鮮血。
宮冥夜明白她的心思,唇角微揚,“我就是說說而已。”哪怕,他當真有一瞬想要這麼做。宮冥夜又道,“陸銘不是說貝吉拉得了抑鬱症嗎?正好,讓他帶貝吉拉去看病,別讓她再出來折騰。”
“嗯。”安以陌點點頭,這樣最好。
……
陸銘的等待並沒有多久,他回去補眠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晨正思考著要不要再去找貝吉拉,結果就先一步收到了貝吉拉的來電。
“陸銘,早安。”
電話裡,貝吉拉的聲音傳了出來。
一如貝吉拉從前的聲音那般溫和,不復昨天的煞氣。
陸銘聽著,竟莫名想要哽咽。
他遲遲沒有說話,貝吉拉疑問道,“陸銘,沒睡醒嗎?”
陸銘壓抑住自己哽咽的情緒,柔聲說道,“沒有,我醒了。你……還好嗎?”
“我很好。”貝吉拉道,“昨天,我應該嚇到你了吧?對不起,我自己也控制不住的。這些天來,我不是不想見你,只是我自己在發病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而已。”
“我知道。”陸銘回道。
“我的病,你也應該從我父母那裡知道了。對不起,一直瞞著你我的病情。我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