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又回到了以前那副木然模樣。
這是——生氣了?
林瀾暗暗咬了咬牙。
嘖,玩不起嘛這不是!
轉眼看到暈紅的水面,她驀地反應過來。
帶他來不是清洗傷口泥汙的嗎,怎麼還玩上了。
有些不自在的偏過眼垂下頭,“算我錯了行吧。”
並不誠心的自言自語,轉手拿起花灑給他隨便沖洗了一遍。
隨後的步驟跟第一次一樣,上藥包紮結束。
進入浴室前還完好無損的左手腕,又多了一個牙印。
跟右手手腕恰好成一對。
只不過,這樣看,她左手虎口上的牙印就落單了。
嘖,怎麼還有點遺憾呢?
想法不過一瞬。
右手虎口驀地疼痛。
垂眼,就見撿起自己那件從淺藍變成烏黑外套的手。
虎口上嵌著一個小腦袋瓜。
對上她的目光,還威脅發出咕嚕嚕的沉悶低吼。
好,現在對稱了!
林瀾翻了個白眼,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小孩氣鼓鼓的臉上。
“啪!”
聽聲音是很清脆。
實際上根本沒用幾分力。
至少,小孩根本沒感覺到疼痛而鬆開。
“你幹嘛啊?這是我的衣服!”
小孩自然是聽不懂的,低沉的威脅逐漸變成了綿長的嗚鳴。
“嗷嗚——”
像只被父母遺棄的幼狼,有些悲涼委屈。
林瀾倒不是心軟了,只是這麼跟他乾耗著,難受的只會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