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願相信丁雯的話。
依舊如以往和越嬌鬧脾氣之後服軟那般,日日去凌月大殿外守著,等待她心軟出來與他‘偶遇’。
越嬌如何不知他想法?
便是真的心軟了,她也由不得自己見他。
一道命令發出。
“將公子灈發配到江北分教,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讓他踏入總教境地半步!”
丁雯忍不住替他求情,“教主,公子身上的毒還未有完全解除,此時讓公子離開,公子身上怕是會留下隱傷,長年難解了。”
瞥了眼一臉誠懇的丁雯,她冷笑一聲道:“我記得無錯的話,他身上的毒我是交予你去解的吧,既然你這般擔心,那你便跟著他一起走吧。”
“教主?”丁雯一臉的難以置信。
須知,丁雯從入教開始便一直跟在她身邊,除了非她不可的任務,從未離開過越嬌身邊半步。
越嬌臉上很是淡然,“怎麼?不願?”
丁雯黯然垂眸,“教主的命令屬下如何能不願?屬下這就退下將訊息告知公子,並與他同去。”
話落拱手離開。
丁雯離開未有幾時,傷勢方痊癒的杭陽便火急火燎趕來。
匆匆拱手行了一禮便直入正題道:“聽說教主要將公子與丁雯發配到江北分教去?”
越嬌懶懶抬眼,“是又如何?”
“不如何!”杭陽憤而垂下手,“公子此前方救下教主,此前教主也一直拿他當接班人培養,又是說服我與鄔二教習他,又是讓丁雯一行人多有照顧——”
說著渾然不懼的仰頭看向高位上的她。
“如今您一個想法說變就變,我們投入在他身上的心力難不成還能向您一樣說收回就收回?”
“教主,我們與公子皆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您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頓了下驀地冷然笑了笑,“當然,您養公子也確實跟養只狗一樣隨心所欲。”
驀地又正色起來,“但我們不是,我們之所以跟隨您,是因為您能讓我們信服,而不是憑著您現在這任憑性情行事的做派!”
對她近來的態度連珠帶炮的發洩一通。
杭陽的臉色漸漸平靜下來。
“說完了?”越嬌挑眉問道。
杭陽沉默頷首。
越嬌大手一揮,將曾經那個越嬌答應給他的劍譜扔了出去。
杭陽茫然接過,便聽聞一句讓他神色大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