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巽風樓今夜的守山弟子曾尚,百無聊賴擦著自己的佩劍與身旁同伴閒聊。
“你說,樓主既打定了主意要搶佔天命教在江北的據點,還畏手畏腳的分兩條線出來,迷惑遠在江南的天命教作甚?難不成那女魔頭還能一夜之間來到咱江北不成?”
“便是她真能來,難不成我們巽風樓上下近千人,還攔不住她一個人?”
聽他這麼說的候燁無謂聳肩,“這誰知道呢?或許是因為樓主在十年前與那女魔頭交過一次手嚇到了,不是有句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許是樓主便是那蛇咬過的人呢?謹慎些便謹慎些吧,左右這次行動與我們這些被留在樓裡的兄弟們無甚關係。”
“哼!”曽尚冷哼一聲,“我才不像你一樣一心混吃等死,若不是前次出山做任務傷到了手,此次行動我定然在內,哪會淪落到現在與你一同看山門?”
候燁又是無謂笑笑,“是是是,您可是樓主手下的得力干將呢,哪能與我這樣混吃等死的小嘍囉相提並論?”
你一句我一句聊著,忽然,山間襲來一道詭異的冷風。
“呼——”
兩人身旁的火把躍動不息。
“哎?這大熱天的哪來的這股子冷風?”
曽尚疑惑轉眼,一道黑影一閃過來,他連忙拔刀,卻還是來不及了。
身子在候燁震驚大睜的眼裡直直倒下。
取而代之的進入他眼簾的,是一身子頎長高挑,眸如冷刃鋒利,膚色冷白些有病態的男子。
“你...你是誰?”
候燁顫聲發問。
那男子緩緩抬起持劍的右手懸在他頭頂,沒有血色的薄唇微微張合。
“天命教公子灈。”
說罷劍落,候燁頭身分離。
垂眸俯視一眼地上兩具新鮮的屍體,手腕一震劍上血液消失。
“去吧,動作利落些。”
話落,他身後飛出無數黑影躍進巽風樓,瀕死的慘叫震徹山谷。
不過片刻,又驟然消失。
*
不過一月時間,天命教公子灈的名聲響徹江湖,幾近趕上女魔頭越嬌那般可止小兒啼哭的境地。
原因無外乎,他在這一月內,接連剷除了與天命教作對的六個小門派與三個大門派。
並且無聲無息,無一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