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此時,公子灈帶著一張薄毯從內室走了出來。
到達越嬌身旁時與齊嶽頷首:“先生。”
齊嶽點頭回應。
他便回過頭半蹲下身子,將薄毯蓋在了越嬌腿上腰間。
“初夏早晚溫差大,勿要著了涼。”
聽著這一聲,越嬌顰眉些有不悅,“知道了。”
公子灈笑笑不言,起身走到她身後,繼續替她輕緩捏著肩。
齊嶽見此迥然笑笑,不知該不該繼續。
越嬌卻會錯了意,認為他這般作態,是覺著談論正事之時她這般享受不大好。
抬手指尖點了點公子灈長大後骨頭硬朗不少的手背。
公子灈會意停手,負手站在一旁。
“繼續。”
越嬌眼神望向齊嶽。
“屬下自知忠誠不是光靠嘴上說說,抑或平日裡的表現便能知曉,故而多番盤查過了幾人歷年來的經歷,與接手過的事務。”
越嬌頷首不言。
“如今來回報教主,便是屬下愚笨,盤查不出五人誰人出了問題,只得來此請命,屬下想親自出山前往事發地探查。”
齊嶽的想法從來未有掩藏過,是以,她也並不意外。
只是笑笑,沒有接話另起了個話題。
“你我相識至今,已有二十年有餘了吧?說起來,天命教能建立起來,其中也少不了你的一分力。”
齊嶽身子怔了下,似乎沒有預料到她會突然談論起從前。
“教主謬讚了,我那時不過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孩,哪能出上什麼力呢?”
越嬌笑笑搖頭,“十歲出頭的小孩,如今也長成了年過三十歷經風霜的男人了。”
“是啊,除了教主您這般飄然絕塵之人能風華永駐,我們這些普通人,二十年過去能在這險惡的江湖裡留有一條命在,已是大幸了。”
奉承也好,真心也罷,越嬌皆只是笑笑。
“說來也奇怪,這二十年間,你無心追逐權利,教內右護法一職原先定與你,你也不願接下,對於美色也沒半點想法,二十年來,竟未有見著你身旁有過一位女子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