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長老都以為眾人不過是眼紅挑事打算就此了斷此事時,人群中走出了一個衣冠華貴的男子。
摺扇輕拍手心,腳步也不疾不徐。
“這還要問什麼意思?難不成吳長老認為——”行到徐嬌然身旁站定,冷瞥她一眼。
“一群自小勤苦修煉,最遲二十五歲便進入築基天賦卓絕的修者,收穫竟比練氣三階修為獨行秘境之中的她還不如?這其中怎可能沒什麼不便示人的辛密?”
吳長老聞言頓了下,平聲道:“若無肯定的證據,碧雲府皆按照疑罪從無論斷。”
沒有明顯聽信這突然走出的男子話語,卻也沒有相信徐嬌然的意思。
“長老,我沒有——”她辯解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男子冷哼打斷。
“呵!”將摺扇收起垂下手臂,腰間繫著刻著‘申屠’二字的令牌露了出來。
吳長老沒有錯過這一幕,眼底閃過一絲訝然。
“行!秘境之中發生的事情我沒有親眼見著,無法掌握她使用了何手段席捲這麼多珍稀靈植的證據,那此事便暫且掩下不說。”
男子臉上掛著冷笑,態度也倨傲不恭。
吳長老卻一反此前示人的威嚴面貌,抿著唇垂眸不語。
男子似乎習慣了他人這般態度,沒有一絲不適。
猶自又道:“那便說說此人沒有經由選召環節,為了登上渡舟來到碧雲府,妄自辱沒陽塑仙君的事蹟吧。”
碧雲府第一仙府的地位,基本就是靠陽塑仙君奠定的。
在碧雲府修者看來,陽塑仙君便是碧雲府的實力與臉面。
在他們心裡,辱沒陽塑仙君便等同於對碧雲府不敬,甚至更甚。
此言一出,廣場上各司其職的碧雲府修者,皆一臉震驚的轉過臉。
守在吳長老身後的祁斯年也不例外。
只不過他眼底還有對徐嬌然處境的擔憂。
連忙走出來,開口便要為她辯解。
卻被冷著臉伸出手臂的吳長老攔住。
眼神放在一臉詫異茫然的徐嬌然身上,“這位公子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明明是問句,語氣卻沒有給她留有辯駁的餘地。
“我不是!我沒有!我沒有出言辱沒陽塑仙君......”
她這辯駁卻又說不出明確沒有的一番話,反倒讓碧雲府中人坐實了她的罪名。
看向她的眼神銳利如箭。
吳長老臉色也冷如凝霜,讓人恍然覺著,他下一秒便會出手斬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