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傢什麼時候鋪毛毯了?
方爾皺了皺眉,腦袋暈暈乎乎的還沒有睜開眼睛,身後忽的傳來一陣男人的輕笑,這可真是把她嚇得不輕。猛地睜開眼,還沒看清眼前的擺設就回頭,看清躺在身後的男人時,她眼睛都瞪圓了。
一把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方爾臉上變紅又變青像調色盤似的。
“你怎麼在這裡?”
有那麼一會兒,趙騰問放空了半秒,嘴角帶著笑,和平時那種公司化的假笑不同:“不然你覺得我應該在哪兒?”
方爾在他說話的時候低頭摸了一把,好在衣服還穿著身上,方爾默默地鬆了一口氣,看著趙騰問的眼神也沒有那麼戒備了,她從床上站起來,保持了一定距離才停下。
“你現在難道不應該在你自己家裡?”
趙騰問點頭:“應該。”
“???”方爾眼睛都快瞪出來了,表情都不知道該怎麼擺了,應該那你不好好在自己家裡面待著?大清早的嚇人算什麼?!
趙騰問沒說話,看著她笑。有那麼一瞬間,方爾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她的眼神抬起來些,從趙騰問的身上挪到了他身後,她家的窗簾什麼時候換成了咖啡色?似乎有什麼猛地一下敲在了她的心上,方爾眉心猛地一跳。
她幾乎是提著一顆心去看了四周的擺設掛件,還有陳設。不管怎麼得,她都不得不承認,這間屋子是她臥室的兩倍大,根本不可能是她自己給自己家裡換了裝備還自己記不得了。等環視完了,方爾視線又重新的落在了床上那位身上,捏著胸口衣服的手捏的更加緊了。
她發現,她完全能夠從那一張床上面看出來這裡和自己家裡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方爾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沒有在一個準確的定位上停住,反而越來越難看了。方爾心裡有些亂,她強迫自己回憶怎麼就到了趙騰問家裡,記憶在某個點斷了線,方爾心裡咯噔響了一聲。
她昨天喝酒了。她昨天居然特麼的喝酒了!
方爾恨不得打自己兩耳光。昨天她記得自己是和趙騰問說了分手,那說了分手之後睡到了一張床上算是什麼情況?情侶變**?哦不不不,他們之間應該什麼都沒有發生。
就在方爾在心裡對自己下這個結論的時候,她手心摸著的衣料忽的讓她覺得有些異樣,低頭一看,方爾差點沒暈過去。
她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襯衫,袖子因為太長而被捲了起來幾圈,她一截白嫩的小臂露在外面,白花花的腿也露出在外面。而她捏了這麼久的胸口的衣料,這才感覺到……這裡面居然她媽的是中空!一直以來圍繞著自己那股怪異的感覺也在瞬間得到了證實,她發現自己居然沒有穿內褲!
方爾此刻心情複雜的恨不得破口大罵,特麼究竟發生什麼了?!方爾的表情慢慢變得驚恐起來,她重新集中精神看著躺在床上那個男人,咬著下唇。
而趙騰問此刻居然風情萬種的抬手拍了拍身邊的被褥,那意思顯然就是讓方爾坐回去的意思,方爾嚇得直接往後面退了兩步,話都快說不清了,她還是一字一句的開始撇清兩人之間的關係。
“我記得我們昨天分手了是吧?”
趙騰問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分手?為什麼要分手?我是哪裡不好?”
“不不不,”方爾揮了揮手,打斷趙騰問,“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昨天在飯桌上面我是不是和你說分手了?”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看著趙騰問篤定的表情,方爾腦袋放空了幾秒,沒有?噩夢?怎麼著也應該是美夢吧?她視線集中重新看著趙騰問,“真的?”
趙騰問表情瞬間沉了下去,衝著方爾招手:“你過來。”
“……”方爾一秒被趙騰問嚇得慫了,又往後面退了一步,“我……我大概可能是真的做夢了,可是……”如果分手是做夢,那喝酒也是做夢?方爾理了一下現在的邏輯,那是不是她現在還在做夢?
一個晃神,趙騰問從床上起來,抓了一條浴巾圍在身上,饒是這樣方爾仍舊不小心的看見了某些不該看見應該大馬賽克的部位,把腦袋別在一邊,兩隻手緊緊的抓在胸口,心裡猛爆粗口。
可方爾罵了沒兩句,身前的光線忽的暗了下來,隨之還有一種明顯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方爾猛地就屏住了呼吸,挪著步子往後面走了兩步,可她走一步,趙騰問就跟上一步,方爾都快哭出來了,她究竟是做錯了什麼?誰來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方爾覺得自己今天大概是撞到水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