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倒是很中肯,但是也很直白的拒絕了金元茹的意見,在場的人腦子稍微轉個彎都能聽明白方龍話裡面的意思,可金元茹卻裝作什麼都沒有聽懂似的,燦爛一笑:“就怕您老嫌我多嘴。”
“是這樣的,我呢聽方爾說過您和方媽媽之間的故事了,我呢對長輩是不應該作出評價的,但是有些話還是該說的,這離婚事宜家產怎麼分?”
方爾眉心猛地一跳,抬眼看了下金元茹。分家產?她操心的還挺多。不過鑑於收益的人最終是自己,而這也是能夠讓方龍受創的方法,方爾自然是默許的。
與此同時,在場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金元茹的身上,帶著不同的情緒。而金元茹也是個慫的,偏偏又是個護短的,見不得方爾傻乎乎的被人欺負。
方龍看著方爾沒有說話,方爾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金元茹看來看去只覺得平時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方爾就是個紙老虎,遇上事了什麼都不會。
“這樣吧,”金元茹掏出來手機,手指頭在上面迅速的點選了一會兒,說道:“百分之五十吧。”
方龍看著金元茹的眼神變了變,又掃了方爾一眼,眼神晦暗不明,輕笑了聲:“這些事情還是等方爾媽媽醒來後再決定吧。”
方龍名下的財產分出來百分之五十,都夠方爾揮霍著活過下半輩子了。也難怪他捨不得,金元茹早就料到了這個可能,眼睛都笑彎了。“方先生說笑了,就是方爾媽媽醒來了這也不是一樣的嗎?國家法律不是規定好了,夫妻共同財產離婚的時候要一人一半的。”
“你知道的倒還是很多。”方龍臉上維持著笑容,不過看著金元茹的眼神已經沒有多少溫度了,甚至有些狠戾。金元茹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什麼風,敢對這個傳說中黑社會老大說這種話,但是話都說出來,人已經得罪了,她也不能往後縮了,要不然顯得多麼孫子啊。
金元茹笑得進退有度:“就是大學的時候選修過幾節法律課,肯定是比不上方先生的博學。”這句話如果是真的稱讚一個人的學識也就罷了,偏偏對像是方龍,一個專門靠鑽法律空子,遊走在邊緣界的人,這話聽起來就特諷刺了。
方爾看見方龍剁了下柺杖,他是有些不耐煩了。方爾到底是單槍匹馬,就算金元茹站在這裡,使用起特殊手段來,她們倆都不夠方龍玩兒的。方爾抿了抿唇,制止金元茹繼續。
“我們走吧。”
“走?”金元茹震驚的看著她,“我這是……”她聲音壓低了些湊到方爾耳邊,“我這是在給你出謀劃策呢!現在走了可就一分錢都拿不到了,你可想好了!”
方爾頷首,掃了一眼方龍,他的錢她不稀罕,就是拿在手裡用也會覺得不舒服。方爾扯了方龍的衣服一下,示意她離開。
她今天到這裡來,是為了想要討要一個說法,可這件事是成立在一個心存愧疚的人身上的,而方龍從來都沒有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愧疚過,那她做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不過是徒勞的浪費著自己的時間。
離開的時候,方爾掃了一眼孫志謙,動了動嘴唇,終究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倒是金元茹,一走出方龍別墅範圍,整個人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手舞足蹈的說話都像是快要跳起來似的。
“你知道那個男人!那個站在那裡的男人是誰嗎?!”
方爾有些不太適應金元茹這幅接地氣的模樣,皺了皺眉,推開了兩步:“怎麼了?”
“他是去年全國的散打冠軍!”
“你怎麼知道?”對於孫志謙這樣的身份,方爾並不意外,畢竟他是方龍身邊的人,不過金元茹知道這件事就有些值得考究了。
金元茹有些語無倫次:“我爸送我學過散打,我也沒有見過他,只是看過很多他的影片,沒想到今天會見到!”
“然後呢?”方爾翻了個白眼,她現在實在沒有興致去探索這些有的沒的。
“……你不高興?”
“我媽因為捱打住在了醫院,你覺得我能高興?”
金元茹癟了癟嘴,不說話了,過了兩分鐘又跟方爾道歉:“抱歉啊,我不該表現的那麼高興的。”
方爾扯了下嘴角:“沒關係,是我心情不好還干擾了你。”
說著,她手機響了下,方爾摸出來看,是孫志謙傳送過來的簡訊。方爾掃了一眼那幢別墅,點開。